口齒清晰,眼神,完全不似昨日的木訥,蕭閆此刻如往日那樣,沒有絲毫的分別。
但還是有些區別的,比如對他的殺意,曾慶顧不了這麼多了,他心中一喜,急忙問:“將軍可是恢複了。”
蕭閆躲開他要伸過來的手,快速的抽出了他的配劍,冷聲道:“第一,沒有。第二,若你再來多管閑事,便猶如此木。”
‘啪嗒’一聲,腳下的斷木碎成了幾截。
那把劍被他隨手一揮丟進了劍柄之中。
眼前自然眼中滿是漠然,對她沒有半分的熟稔,曾慶從自家將軍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殺意,倘若他還能多說一句,那把劍會砍在他的腦袋上,他心裏苦。
若是將軍恢複記憶了怕是會罵他為何不看著,到時那把劍依舊會砍在自己的腦袋上,橫著豎著都是死,他仿佛看見了地裏的棺材在向他招手。
“日後如何我不不管,但現在,你若是再亂說話,我就剁了你。”蕭閆看穿他的想法,生冷的威脅。
曾慶恨自己就應該和杜平換換,早知道他去傳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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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以前真的是不沾女色的,可現下日日纏著殿下,殿下還沒出閣呢,清白都被毀盡了,要是以後將軍不認賬,他都不知道是要先受陛下砍還是先被將軍砍。
“末將……”
“嗯?”
曾慶脖子一疼,立刻改口:“末將領命。”
“到皇城後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蕭閆把玩著手中的石子。
他沒有記憶,但通過此人說的話已經有了一定的判斷,他是個將軍,其次,這個叫曾慶的很煩,那麼皇城的人就會更煩,不能殺掉,但也躲不了,就隻能讓這個多嘴精處理了。
“您是說太傅他們也要一起攔著?”
曾慶這時的腦子轉過來了,他覺得怕是要完,太傅和尚書還有衛事大人,他們可是燕國的三張‘名嘴’,將軍失憶前也剛好能和他們仨打個平手,讓他去,還沒出場就要陣亡。
憑太傅幾人疼愛殿下的模樣,若是知道將軍的行徑,能去皇陵裏把先帝和先後的說活過來,他覺得剛剛還是被砍死算了。
“不攔也行。”蕭閆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臉上出現了難見的體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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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慶還沒謝恩就被他如雷的話打中:
“帶幾萬兵去把他們全綁了關起來,吊在樹上餓上個十幾天就聽話了,性子硬的就剃光了頭發埋在土裏清淨清淨。”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會聽話的人,隻有不夠狠的罰,吃夠苦頭的人自然會服從。
曾慶:失憶了還這麼狠,這是以前對付奸細的法子。
忽的,蕭閆的眼神頓變,又成了乖巧的模樣,他在原地站好,像是野獸收斂起了自己的利爪,等待主人降臨寵幸。
他伸出手,嗓音溫軟:“要牽。”
蘇苒心情甚好,朝他望去,微光下,他的黑發上冠上了幾圈淡金色,就在遠處眼巴巴的等著她,溫順極了,她懶懶的開口:“自己過來。”
蕭閆快步過去,立刻牽住了蘇苒的手,他回頭對曾慶笑了笑,又若無其事的牽著蘇苒離開。
曾慶知道那是赤裸裸的威脅,他才發現將軍還挺會演的。
馬車內,蕭閆妄圖靠過去,腦袋突然受到了阻礙,被擋住了,又被用力一推,被迫筆直的做好,沒有氣餒的他再次把腦袋伸過去,依舊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