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沒有什麼聲,那句‘派人跟蹤’的提議沒有及時被采納,但也沒拒絕。
常年在主上身邊的桑列,雖說猜不中心思,但憑借著主上以往的習慣他足以將‘察言觀色’演繹的淋漓盡致,不落一處錯,可現今,那張令人生懼的臉此刻無任何情緒。
無聲無息的,桑列心裏在打鼓,也不知這主意是對還是錯。
還沒想到下一個提議,便聽到了座上的人來了句:“都查到了?”
“是。”桑列立刻便知問的是哪件事,說是查到的,不如說是去證實的。
而提出這件事來的還是主上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將話全講完:“蘇姑娘確實是裴修遠派來的,目的是想接近仙尊,似乎是打聽到了您會路過玄山的消息。”
主上確實會路過玄山,但隻是要順道去看看,不過後來臨時改了主意,也不知那裴修遠是哪裏弄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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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蘇姑娘竟然會是奸細,風劍宗和他們可沒什麼交集。
“將那些傳聞全念一遍。”池瑾的手不經意間的敲打著桌案。
屋內的焚香無聲息的燃著,彎彎曲曲的煙霧朝房梁上湧去,抱成一團,最後又在接觸到那點阻礙物時散開。
桑列與香無異,他的心似乎也要與這香往上升的路徑一樣了,不過是平著來的。
“蘇,阮姑娘是被裴修遠帶回風劍宗的,外人都稱她是裴修遠留在外的情債,無名無分的住在風劍宗卻又受宗主的喜愛,裴修遠平日接觸最多的就是阮姑娘了,但他一直沒解釋……”
那些個流言被桑列念了個遍,越到最後聲音越小,念的人愈發的心虛,也無怪,誰知會是這麼個結局,桑列甚至自作主張的改了個姓氏。
阮姑娘隱姓埋名的來這,要說裴修遠和主上,這長著眼睛的估摸著都要選前者。
外界都要傳瘋了,各式各樣的傳聞都編了幾條,可偏偏裴修遠又不出麵,除了這個那就是還有個什麼仙子,甚至有人開始設賭注了,就賭阮姑娘和那位什麼仙子誰落裴修遠。
池瑾習慣性的伸手去拿棋子,無意識的習慣,但他的手中今日多出了一顆白棋,兩種棋子同在手中的情況是不曾出現的。
注意到時,他兀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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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姓蘇。”
笑意有些滲人,桑列是這樣覺得的,他立即在心裏將剛改了的姓氏又改回來。
再抬頭時,座上的人不見蹤跡,桑列暗怪自己多嘴,主上自然會解決,至於擔心,桑列可沒這想法,主上做事有定數,那哪能是他操心的,他隻需記著蘇姑娘很特殊,無關什麼身份就是了。
*
“以後你便住在這裏。”裴修遠指著麵前院落中的最靠右的那一間屋子。
太南院是他的住所,他從未讓其他女子住過,連馨兒都未曾,有這待遇的也就隻有蘇苒了。
那間房子離他的主臥不近,可這點距離對修士來說不算什麼。
“住這?那我之前的房間呢?”蘇苒沒說答不答應,看著他,完全沒了之前的恭敬。喵喵尒説
原主之前住的地方也是單獨的,環境一般,還是她自己花錢打點了之後才好了些的,裴修遠哪懂這些,隻將她隨意交給人便離開了,至於其他事全靠原主自己。
宗主帶回來的,卻不做弟子標記,連個雜工都不是,那些人自然跟風走,起初還好,後來便沒幾個有好臉色的。
“你的住處已經被人占用了,以後你隻需住在這裏。”
裴修遠看著還在自己身邊的人,這些日子困擾他的煩悶少了些許,他需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偏偏這些日子他不算舒坦,而除了這一點便是,馨兒上次哭訴說修為一事,他心裏竟然第一次起了對阮雁的愧疚。
明明他是救命恩人才對。
上次的話對他是有影響的,他確實因此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