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收回視線,揚聲拒絕:“不必了,求緣不求見。”
和尚閉眼道了句‘阿彌陀佛’,又接著引路。
那邊的道士看了看那邊,才正經半秒,又一臉散漫:“嘖,來了位貴人。”
剛輸了棋子悶悶不樂的小和尚聽見這句話帶了些疑惑:“日日來我寺的人哪一個不貴?”
小和尚年齡尚小,說話沒個分寸,幸而他的師傅不在,否則要挨一頓打。
道士一臉深意:“此貴非彼貴,罷了,與你說了你也不懂。”
小和尚弄不懂複雜的,隻能繼續盯著棋盤看。
道士看了看天,忽而大笑:“奇了,貴人還不止一位。”
他拿起桃木劍,背對著小和尚招招手:“你慢慢玩,貧道我悟道去了。”
藏青色的身影消失在了盡頭,獨留菩提下的小和尚和已破解的棋盤。
*
蘇苒的廂房安排在一個小別院,與男客的房間隔地遠,秦萱特意離她遠了些來住,大概是她那幾句話真的嚇到了她。
“娘娘,王爺送來的,說是賠罪。”
采荷端著一盤東西,她在馬車外不知裏麵發生的事,也不知王爺究竟是哪裏得罪了娘娘,但看這些東西都是些不菲的,可娘娘看起來也沒有多生氣,她不懂了。
采荷不認識,但左丞的心腹卻認出來了那托盤上的東西,那是攝政王的官印。
王爺這是做什麼?瘋了?不對,本來就是個瘋子。
各種陰謀論已經在這幾人心中形成,直到蘇苒將官印拿起,他們看清上麵的字眼和官印的圖案,才意識到,這是真的。
昏君,不對,昏王。
他們還第一次見昏成這樣的,也不怕娘娘下一秒就拿著官印去胡作非為,大人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高興地將攝政王的官印印在豬的身上。
“告訴王爺,他的心意本宮收到了,本宮定會好好保管。”蘇苒彎唇,把玩了幾下沉甸甸的官印。
是心意,不是歉意。
采荷應下後立刻跑出去回話。
左丞的幾位心腹這才說話:“娘娘,您與王爺,大人遲早是要知道的。”
就攝政王這張揚的性子,送這送那的,現在連眼神都懶得掩飾了,大人愛女之心全城皆知,幾眼便能看出端倪,不出多久,便能將攝政王的那點‘狼子野心’看得一清二楚,到時候打起來也不知道幫誰。
“你們隻需管好自己的嘴。本宮自心中有數。”蘇苒想起左丞,頭也有些疼。
隻要不提季沉淵,她就還是林恒心中乖巧聽話溫柔大方的好女兒,提了以後,她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她都不知道季沉淵是怎麼把人得罪死的,明明左丞性情溫和,平易近人。
季沉淵:左丞罵我的時候和那幾個字根本不掛鉤。
聽出了威脅,左丞的幾位心腹再想告發也隻能忍,得罪一個人總比得罪兩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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