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奪位妖妃vs妖孽攝政王(29…(1 / 2)

“軍師什麼時候學會哄騙人了?”

季沉淵握著杯子,那股酸澀又直逼眼眶,他們不懂,心傷時的過度安慰根本無用,不是那味藥,根本治不了,這些看似帶柔的話語實則不比那人帶刀子一樣的話語輕到哪裏去。

反倒是不斷地在提醒他,一切都是假象,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隻能任之,聽從現實。

哪還有什麼過幾天,他看清了貴妃眼中的決絕,沒有絲毫偽裝,一點點都沒有。

軍師暗歎一口氣,王爺就算如此也能保持清醒,他都不知如何勸了。

季沉淵心口一縮,隻要一想起她,心中的痛意和不甘便會將整個人都包圍住,他猛喝了好幾口酒,滿口辛辣隻能稍稍抵擋住半點疼,喉嚨的酸澀依數壓下:

“紀允,念。”

聲音沙啞地不成樣子,不知是酒還是情緒的浸染。

紀允麵露為難的拿出了之前成朗日日帶回府裏的東西,是他監視貴妃時記錄下來的。

貴妃從入宮起被人欺辱的樁樁件件。

落水,被人欺,風寒,每一個字都化作了利刃一刀一刀地剜在了季沉淵的心上,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疼的情緒,密密麻麻的用針製成的鐵網困住他,動彈不得,而他就被鎖住,心甘情願。

他恍惚記得當初自己的話,說了什麼,好像是‘蠢’,他苦笑,真正蠢的是他自己,也隻有他。

倘若,當時他讓人去救一次,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季沉淵眼底出現了不切實際的希冀,而這點希冀和期待在他的腦海中迅速破滅。

池水寒涼,被迫入宮,還受那群蠢貨的欺淩,她是不是很疼,想到明豔貴氣的貴妃虛弱地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模樣,他猶如被鐵釘一根一根地敲入骨髓之中酒再無作用,凶猛的情緒衝破了枷鎖,席卷全身,眼尾多了幾抹熱意,在昏暗之中難以看清,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麼。

精致的眉眼之中還暗含著怒意,是對自己的,還有那群嬪妃。

‘砰’

杯子和酒瓶碎了一地。

季沉淵緩了半會才能勉強喘氣,聲調微冷:“她們是如何待她的,都給本王通通還回去。她們必須好好活著,千萬別死了。”

軍師和紀允一晚上已經將這輩子的驚訝都用完了,王爺看似置身朝堂,其實早已離局,隻把自己當成過客,王爺更不喜麻煩,如今竟要插手後宮,他們或許估算錯了,本以為是王爺一時情迷,現在看來王爺是不打算出來了。

瞥見王爺那寂寥又空洞的眼神,軍師一陣害怕,他穩住心神才開口:“王爺,您進宮之時可曾考量過?”

季沉淵閉了閉眼:“你以為本王已經蠢到這種地步了?本王會不知道當今朝堂三勢立足,本王與左丞不對付?還與她身份懸殊,中間隔了皇權?”

這些他通通知道,他比誰都清醒,比誰都理智,若是他有顧慮,有懼意,在貴妃第一次靠過來時他就將人推開了,若不是心中所願,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縱容,他們以為是皇權之下的謀算,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求的不過是心中人。

想著,那人的模樣又在腦海成形,嬌容勝月,可她的話仿佛又到了耳邊,每一句都讓他窒息。

季沉淵,自己作的,死都要忍著。

軍師心中明了,接著道:“王爺就不怕娘娘是在利用您?”

也無怪他多想,左丞比皇帝還希望王爺死,而貴妃定然是與左丞一夥的,這其中哪怕是再單純的人也能想出點貓膩。

“她倒是給本王一個被利用的機會,至少還能接近一點。她連問都不問就判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