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感應“油畫”
夏珊珊被任為海引進這個別致的小屋。她沒有想到團城裏麵居然還有這麼的地方。此時她的注意力被牆上一副油畫吸引住。看著畫她覺得似乎很熟悉，但卻想不起來在哪兒看到過。也許在夢裏吧。
任為海將門關上，神秘地說：“夏姐，我現在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國企上班。”
“哦。”夏珊珊現在最關心的是黑盒子，“黑盒子呢？”
“在我公司的房子裏。”任為海隨便地說。“我的政治覺悟特高，我認為現在我從事的這項工作意義非常重大，為慎重起見，通過朋友將這個地方給租下來了。我準備下一步將設備移到這裏來研究。夏姐，這裏隱蔽吧？”
“你真會找地方。這麼個鬧中取靜的地方，你怎麼找到的。”夏珊珊打量著這個裝潢精致的小套間，確實很不錯。她想到自己做實驗時也喜歡在隱蔽的地方。
“夏姐，你真會欣賞。”聽夏珊珊讚許的口氣，任為海很高興，“你說的鬧中取靜正是我意。中國人太鬧，不會取靜。窮的時候不得已會安靜一些。可現在剛富了一點點，你看看哪裏不是鬧哄哄的。”任為海的侃性有些發作了，他雙手一攤說。“中國人都知道BJ的北海，卻沒幾個人知道北海裏團城這麼個好地方。哈哈……”說話時他注意到夏珊珊正看那幅畫。
“這畫畫的是什麼？”夏珊珊對這幅畫很感興趣。
任為海沒理會她的話，繼續發表感慨，“不過，俗話說台風眼裏是最安靜的。你看，從這裏上去，”他指指頭頂,“中國人的心髒——中南海就能一覽無餘。”任為海自認為自己簡直就是個無所不知的大師。
“這麼敏感的地方你是怎麼弄到的。”夏珊珊用手從背後輕輕將門關上，在一張小椅子上優雅地坐下，眼睛繼續盯著那副畫，不解地問。
“哈哈……現在的中國，沒有錢辦不到的事。”任為海自信地說。
“這麼潮濕陰暗的地方誰稀罕。”夏珊珊不屑地說。
“這裏潮濕嗎？”任為海轉過身，又是一攤手說。“你不覺得這裏空氣比上麵好多了嗎？”
經他這一說，夏珊珊覺得這裏的空氣果然清新。跟上麵那地獄般的霧霾簡直是兩個世界。再看地麵，確實很幹燥。
“夏姐，你可知道，這裏有世界上最好的排水、抽風係統。這還要得益於我們那位偉大的周總理的保護啊。據說09年7月21日的暴雨，上麵的大雨淹死了許多人，可是這裏，除了水在嘩嘩地流，什麼也沒發生。嗬嗬，嗬嗬……”他誇張地向上張開臂膀，然後也去看那幅畫。”
夏珊珊想想也是，中國在迅速現代化的進程中，也確實丟掉了太多的東西。
“說吧，為什麼非得要在這麼深更半夜裏來你這兒？你現在做得怎麼樣了？你有什麼急事要和我說？”夏珊珊已經耐著性子聽他侃了這麼多，實在忍不住催促他。
一提這事，任為海聲音立即低下來：“夏姐，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數據我已經能夠流暢地導出來。”
“真有你的。我是為了保密起見，有意沒有換成標準接口。你居然能將它導出來。”夏珊珊對任為海的能力確實佩服。
“那個簡單。”任為海很少謙虛。他急著說：“夏姐，我看導出來的好像不是什麼數據哎。簡直就是背景噪音。可能采樣有問題，或者，或者……”任為海想說或者就毫無價值。可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是這樣的結果。
夏珊珊愣了一會搖搖頭，肯定地說：“不可能。一定有價值。你是不是將接口電壓與相位弄錯了，或者不準確。”
這次臨到任為海搖頭堅決地說：“不可能。”
夏珊珊靜靜地思考還有什麼可能導致會出現“無意義”的信號呢？
任為海見夏珊珊好一會沒說話，他小心翼翼地說：“夏姐，我還有事跟你說說，你千萬別認為我是胡扯。”
“說吧。”夏珊珊淡淡地說，她還在想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夏姐，”任為海將自己做的凳子往夏珊珊麵前挪了挪，“我老有怪怪的感覺。”
“什麼感覺？”夏珊珊警惕地問。
“以前在‘鬼屋’隔壁住的時候老做噩夢，後來離開那裏就沒有了。可現在每每在解碼那個黑盒子時，那種感覺又出來了。你說，是不是心理現象，還是真有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