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什麼東西都不想吃。
她現在隻要腦子一放空,一旦閑下來,就會想到在海上時厭被擊殺的畫麵。
一望無際的大海,連個屍體也不會被找到。
如果,如果當時時厭沒有把防彈衣給她。
如果他當時穿著防彈衣,是不是還會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這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薑顰死死的按壓著心口的位置,那裏疼到她渾身都要抽搐。
她以前始終都覺得,“心疼”這個詞,隻存在於名詞的釋義,隻是誇張的表述,現在卻深刻明白,當它作動詞時,是怎麼樣的痛徹心扉。
她躺在床上,想要大聲的去哭,卻連這個力氣都沒有。
隻有眼淚無聲的滑落。
她不應該跟他冷戰這麼長時間的。
他跟她認錯那麼多次,她就算是一次說原諒他,也許就不會走到今天的局麵。
他是不是在死亡來臨的那一瞬,還在惦記她沒有原諒他的事情?
她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她不應該跟他僵持那麼長的時間。
應該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時間。
現在她願意用一切來換回跟他相處的時光,哪怕隻有一天。
也再不可能了。
另一間房間內的林牧,看著床上哭到抽搐的女人,眉頭緊緊的皺著。
她都已經跟時厭離婚了,死個前夫而已,她就那麼傷心嗎?
那他們分手的時候,她是否也曾經這麼難過?
林牧這樣想著,忽然就很想要問問她。
到底是當年他們多年感情分手時她更難過?
還是時厭死的時候她更難過?
可惜,她現在怕是一句話都不想要跟他說。
不過沒關係,林牧相信,她當初既然能那麼快從他們分手的陰雲裏走出來,跟時厭搞在一起,那如今也不過是換成他而已。
她總有一天會想通。
既然薑顰醒了,林牧就安排人準備兩人的婚禮。
他們從青蔥的大學走到現在,也應該有個結果了。
林牧見過薑顰跟時厭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他跟薑顰的孩子一定會可愛聰明。
想到這裏,林牧陰霾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婚紗在第二天就送到了薑顰的房間。
薑顰看著那婚紗,卻是抬手就將外層的薄紗給撕碎了。
送婚紗過來的兩個女人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
這婚紗在她們看來實在昂貴,可是卻就這麼被薑顰給毀掉了。
“我不會跟他結婚。”薑顰沉聲說道。
她瘦了很多,那雙眼睛變得更大,也更加的有逼人的氣勢。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後,去找了林牧。
十分鍾後,林牧過來,他不過是看了一眼那被毀掉的婚紗後,就拿起打火機,一把火給點了。
就在房間裏點的。
雖然婚紗周圍沒有任何的可燃物,但是他的舉動還是震驚了現場的所有人。
薑顰的睫毛也眨動了下。
婚紗燃燒散發出嗆人的味道。
黑煙彌漫。
林牧攥住了薑顰的胳膊:“既然你不喜歡這一條,那就換條新的。”
薑顰狠狠甩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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