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總挽起袖口,正在擺餐盤,“不用管他們,來,吃飯。”
飯菜都是薑顰愛吃的。
他正在給她剝蝦。
“多吃點,最近有點瘦了。”他說。
薑顰看他:“你說認真的嗎?我最近胖了三斤。”
時厭笑著打量她,“那很好。”
薑顰抿唇,“一點不好。”
時厭低笑:“太瘦了,抱著會膈手。”
薑顰橫了他一眼,“你喜歡豐滿的,你找我幹什麼?”
時厭薄唇彎著:“我說錯了。”
他認錯時,總是爽快。
吃了飯,薑顰有些困意,本想要就在沙發上假寐一會兒,但在她呼吸勻稱後,男人就將她抱起,抱去了裏麵隔間的休息室。
在她察覺到想要醒來時,大掌就會輕輕的拍在她的後背上,“睡吧。”
夢境裏的薑顰伸出手摟住他的腰,人整個貼靠在他的懷中,要尋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異國他鄉的薑顰躺在陌生的床上,耳邊隱約是時厭哄她睡覺時的低沉嗓音,讓她甘願沉浸其中,再不醒來。
不醒來,就什麼都不用麵對。
又過去了二十四小時,她還是沒有醒過來。
也沒有進食。
完全是靠吊葡萄糖活著。
四天的時間,人已經瘦了一圈。
林牧看著戰戰兢兢的醫生,將怒火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砰砰”兩槍打在醫生的腿上。
醫生當即慘叫著跪倒在地上。
“林總,林總,這,這是病人自己有心病不願意醒來,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她……她她應該能聽到外界人跟她說話的聲音,不如不如你跟她說說話,說不定,說不定她就醒了。”醫生求饒,痛哭流涕。
沒有人會不怕死。
林牧知道,自己當著薑顰的麵殺了時厭,她暫時根本不會想要見自己,所以他舉著槍,示意醫生去床邊說話。
醫生連薑顰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拖著疼痛的雙腿哀求她睜開眼睛。
他真的不想死。
他還有家人,還有父母妻兒。
在醫生聲嘶力竭的哭喊聲裏,床上的薑顰手指細微的動了下。
眼球也刹那的滾動。
醫生就像是看到了活著的希望,繼續哭喊。
一個二百多斤的男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可即使是這樣,林牧還是再次上膛。
他在用醫生的性命威脅薑顰醒過來。
他說:“薑顰,我知道你能聽見,我給你十秒鍾,如果你還是這樣睡下去,我會殺了這個給你看病的醫生,把他的屍體丟出去喂狗。”
“十。”
“九。”
“八。”
“七。”
“六。”
隨著一秒一秒的數字從林牧的口中吐出,醫生的情緒也近乎崩潰,他帶血的手去拽薑顰的胳膊,“救救我,求你了,醒過來啊,我不能死,我還有家人,我真的不能死。”
“五。”
“四。”
“三。”
林牧將槍口對準了醫生。
“二。”
隨著林牧擬聲的“砰”,子彈也從槍膛裏射出。
而就在此時,床上的薑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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