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什麼?”林牧問。
時厭疼到彎了腰,卻在聽到他的話後,笑了聲:“林牧,隻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拿女人說事,今天你不殺了我,我時厭保證,要你生不如死。”
“好,好的很。”林牧神情陰狠的抬起手拿過放在從時厭身上搜過來的匕首。喵喵尒説
抵在他的身上,“那我就先讓你放放血!”
“不要!”薑顰用力的想要掙脫保鏢的束縛,差點就要成功,但是又被直接拉了回去,她死死的盯看著林牧:“別動他!”
林牧眯起眸子,側頭:“怎麼?你不舍得?”
薑顰咬緊了牙關,她不能,不能刺激林牧這個畜生。
不能刺激他。
薑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理智:“你殺了他,警方一定不會放過你,你這無疑就是在向警方挑釁,你就算是逃了出去,也要時刻擔憂會不會有跨過警察緝拿你,沒有必要這樣。”
林牧饒有興趣的看向她:“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把他放了?”
薑顰握著手掌,指甲深深的陷入到掌心,刺疼感讓她勉強冷靜下來。
“放了他。”她說,“這裏一望無際,就算是他……死了,也跟你沒有關係,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啪啪啪”林牧鼓起了掌,“說的真好。”
他一步步的走到薑顰跟前,說:“可是我怎麼記得,他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給遊過來的?”
水性這麼好的一個人,把他丟到海裏,生還的幾率未免太大。
林牧在她臉上親了口,“看來你對他也不都是絕情,他這次冒死來救你,你很感動吧,那我就讓你再感動一點。”
在薑顰的注視下,林牧在時厭的身上狠狠的劃了兩道。
鋒利的匕首破開皮膚,切開皮肉。
這一瞬,薑顰好像聞到了濃烈到讓她想要嘔吐的血腥味。
那是,時厭的血。
薑顰的瞳孔緊鎖,眼睛瞪的很大。
“不——”
冷靜都是假的。
她一點都沒有想象中的鎮定。
滴滴殷紅的血水落在地麵上。
薑顰覺得自己身上都疼了起來。
可這些對於林牧來說,還是不夠。
他已經不打算再回國,也不能再回國,就要讓毀掉他一切的時厭,付出死亡的代價。
他把時厭放到船上,就沒有打算讓他活著離開。
他要薑顰親眼看到他死去。
讓她斷了這個念想。
時厭被拖拽到甲板上,林牧推著薑顰,站在她的身後,說:“這一片鯊魚挺多,我們來猜猜,這一次,他還能不能死裏逃生?”
林牧在她背後,下頜壓在她的肩上:“我猜,他這一次,必死無疑,你覺得呢?”
薑顰想要掙脫手上的繩子,但是她做不到,她被林牧按著,看著像是砧板上肉的時厭。
“你殺了他以後,最好也殺了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林牧!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薑顰渾身都在顫抖,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