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厭摩挲著戒指的手指細微停頓,他漆黑狹長的眸子抬起,聲線薄涼,沉靜的吐出一個字:“是。”
直言不諱,沒有絲毫猶豫。
陸萍的律師片刻啞然,而就在此時,時厭身邊的律師站了起來,拿出了一份資料。
“既然被告律師認為被告對我方恩情大於天,那就請法官和各位陪審員看看我手上的這一份資料,且不說我方當事人成年後早就擔起了養育被告的責任,給了她衣食無憂的生活,讓她不用再工作,而是可以專心在家裏和醫院療養,這些所花費的巨額醫藥費和療養費,就說我當事人未成年期間,就被迫從事高強度立體勞動,且動輒打罵的行徑,就涉嫌虐待未成年……”
任何冠冕堂皇的言論,在鐵打的事實麵前,都顯得那麼無力。
被告律師被說的啞口無言,坐在那裏,基本上已經是啞口無言的狀態。
陸萍卻依舊堅持叫囂著:“自古就是棒棍底下出孝子!我有什麼錯!沒有我的教育,他能有今天!”
法庭看的是證據,不是她的搶白。
法官嚴肅問道:“被告,請你冷靜一下,這裏是法庭,對於原告控訴你故意傷害、非法拘禁、虐待等罪行,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有沒有其他證據提供?”
陸萍像是到了此刻還不知道自己這些罪行的嚴重性,“母親教訓兒子,理所應當,我沒錯!”
對於她囂張的氣焰,陪審員都看不下去了:“錯沒錯自有法律來審判,由不得你自己!”
“你欺負我不懂法律是不是?!我們這就是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你懂不懂?!”陸萍反唇相譏。
陪審員:“你……”
法官朝著年輕的陪審員看了一眼。
青年這才不再言語。
陸萍大概真是這些年被養糊塗了,腦子不清楚,見此情景覺得是自己占據了上風。
直到——
法官當庭宣判結果,故意傷害致人重傷,非法限製他人自由,非法拘禁等數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
“十三年?我不服!”
陸萍當即大聲說道:“我不服!你們憑什麼這麼判我!他是我兒子,我想要怎麼對他,你們管不著!”
這一瞬,陸萍將無知與自負展現的淋漓盡致。
法官嚴肅道:“對本判決有任何疑義,可以在法定期限內,上訴中級人民法院。”
陸萍卻完全聽不進去,“時厭!時厭你給我站住!你對得起我這些年養育你嗎?!要不是我,你早就跟你那麼短命鬼的媽一樣死了!你給我站住!”
法警按著陸萍,她拒不配合,就是要衝向時厭。
“你這樣的賤命!就活該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那個短命鬼的媽!你活該一輩子沒人疼沒人愛!你就不是個健全人,你從小就心裏不正常,是個冷血的瘋子!跟你接近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就是個掃把星!”
時厭腳步微頓。
“啪!”
原本該在旁邊等時厭的薑顰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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