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厭看著她:“不能。”
薑顰一噎,詫異的看向他。
時厭眼神裏帶著濃濃的促狹,又重複了一遍:“不能。”
薑顰看出他是在逗自己,“哼”了一聲:“你少在這裏插科打諢的,我反正覺得這件事情蘇情不可能沒參與,當時她跟林牧就是一唱一和。”
時厭捏著她的手指,“林牧方才的話,有很強的針對性。”
薑顰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她的確也隻是懷疑。
但——
“你不是說要給蘇情打電話嗎?既然你都來了,那就現在打吧。”
時厭沒拒絕,“好。”
電話撥通,薑顰一直沒發出聲音,隻有時厭在同蘇情交流。
蘇情在聽到男人聲音的時候,就帶上了滿滿的驚喜:“我以為,你真的,不會再聯係我。”
時厭:“聽說你懷孕了。”
蘇情:“是薑顰跟你說的吧。”
時厭:“嗯。”
“所以你打電話來,並不是為了關心我。”蘇情自嘲的笑了聲,“我怎麼忘記了,你說過,要跟我橋歸橋路歸路。”
對於她言語之間的悲傷,時厭並沒有接話,而是問:“你跟林牧達成了什麼協議?”
蘇情撥了下頭發:“你是想問我,在林牧要弄掉薑顰肚子裏孩子的事情,我有沒有參與其中吧。”
她輕描淡寫的言語,讓一旁的薑顰陡然站起身。
時厭朝她的方向輕瞥一眼,示意她冷靜。
“是。”
蘇情冷笑:“說實話,在從林木的口中得知她懷孕之後,我是不想讓她有機會生下來。”
薑顰聞言,神情很冷。
蘇情:“但他找人給你誤導,讓你自己打掉那個孩子的事情,我沒什麼興趣參與。”
時厭:“理由。”
蘇情嘲弄的笑:“你應該清楚不是嗎,我就算是再厭惡一個人,也不會拿一個無辜的小孩子造孽,更何況那還是你的孩子。”
時厭手指微動,眸色沉沉,似乎是在思考她言語裏有幾分的可信程度。
蘇情繼續:“我也懷孕了,但是孩子生不下來。”
這是時厭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她身體被男人毀傷的太過厲害,不易懷孕,懷上了也保不住,所以基本上沒什麼做母親的可能。
“可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蘇情淡聲道,“等哪天真的留不住了,我才肯讓他離開。”
但醫生非常不讚同她的這種做法,因為月份越大,對於母體的傷害就越大。
但顯然蘇情不會聽。
時厭:“沒必要。”
蘇情笑了聲:“你知道的,我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去達成,我唯一失敗的事情,就是當年沒有跟你睡了,我們要是發生了關係,你應該這輩子都不會丟下我吧。”
薑顰抿唇,走到時厭身邊,去摸他的喉結。
時厭呼吸一頓,眸色就深了起來。
尤其,薑顰的手還順著他喉結的方向下滑,時厭性感的喉結滾動,呼吸變重。
薑顰撩撥人的本事,並不高,但她知道怎麼樣時厭會發瘋。
就比如現在,男人還拿著手機,卻似乎已經忘記,他說:“寶貝兒,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