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進入套房,薑顰的手機就響起,是時厭打來的:“剛忙完,到了嗎?”
薑顰:“已經在房間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時厭:“我把吃飯的包廂號發給你,我跟母親約莫四十分鍾就能到,到樓下再給你打電話。”
薑顰也不知道怎麼,莫名就有些緊張,所以在察覺到時厭要掛斷通話的時候喊住他:“時厭……”
時厭:“嗯,還有事要說?”
薑顰捏了捏手機:“……沒事,你路上注意安全。”
時厭頓了頓說:“隻是簡單吃個飯,沒什麼事。”
薑顰輕咬了下唇瓣,“好。”
他說四十分鍾就真的是四十分鍾到了。
薑顰收到他的信息後,同薑父薑母下樓,一行人在包廂門口碰到。
陸萍麵容有些憔悴,精神麵貌不太好,是再多的珠光寶氣都遮蓋不住的病態。
走路都需要時厭攙扶。
薑父薑母見狀就先張口打了招呼。
陸萍沒說話沒反應前,時厭便已然開口,“顰顰你先帶叔叔阿姨進去點餐,我帶母親先去一趟洗手間,她不太舒服。”
由於陸萍一副風吹就會倒的模樣,薑父薑母良善了一輩子,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先行進去。
“你是怕我說出什麼,還是他們看出什麼?”陸萍氣息不穩,聲線卻依舊尖銳。
時厭眸光極淡,“不是薑顰,就是蘇情,母親不是已經做出了選擇?”
陸萍想到前幾天他跟蘇情又滿天飛的桃色新聞,氣的發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一個不知道經曆過幾手,被多少個男人嚐過的女人,你也不嫌髒,咳咳咳咳——”
時厭涼聲:“母親,請注意你的言辭。”
陸萍聽到他還在維護那個蘇情,按著他胳膊的手,即使瘦削的像是隻在骨頭上黏了一層皮,也照舊緊緊的握著。
“你已經跟薑顰家裏要吃飯,還要維護那個小賤人?!”
時厭淡淡:“母親好好吃了這頓飯,我跟薑顰的事情定下來,自然我跟蘇情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畢竟婚姻,重要的是忠誠。”
陸萍發出更加劇烈的咳嗽,一轉眼,就看到了拐角處站著的蘇情。
她高傲的站在那裏,冬日裏也依舊是黑裙黑發,不過是外麵多了件白色泰迪熊大衣。
美麗又冷傲。
陸萍眼神裏閃過嘲弄,問時厭:“隻要我同意你跟薑顰,你就跟蘇情斷幹淨?”
時厭:“嗯。”
陸萍:“薑顰門第是低了點,但起碼是個幹淨的。”
說著,她轉身朝著包廂走去。
而此時,蘇情也走到了時厭跟前。
蘇情眼神裏帶著怒意,而麵前的男人卻神情平靜到,讓她心寒:“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時厭:“今天是我跟薑顰的定親宴。”
蘇情愣了下,繼而嗤笑:“定親宴?你現在怎麼也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定親宴,就這麼寒磣嗎?”
她說:“你也沒有多在乎她。”
時厭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農曆新年那幾天結婚。”
蘇情臉色一白:“你……隻是迫於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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