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厭從車內掏出一根鐵棒。
“砰。”
鐵棒重重砸在邁巴赫的前擋風玻璃上。
頃刻之間玻璃碎裂成一張慘白的蜘蛛網。
車內激戰正酣的蘇情被嚇的發出一聲尖叫,透過殘破的車玻璃,看到了時厭那張疏冷至極的臉。
董鋒臉色不太好,用外套蓋在蘇情身上,護住了她。
兩個男人的視線透過殘破的車窗玻璃交彙。
董鋒餘光看到在場的薑顰,微頓。
薑顰尷尬的對他點了點頭,舉著自己手裏提著的東西。
示意自己看到這一幕隻是巧合。
董鋒手按向車門。
車門從裏麵推開一掌的距離,被時厭從外麵一腳狠狠踹上。
董鋒眯了眯眼睛。
蘇情披著他的外套,除了最開始的慌亂,此刻依舊驕傲的抬起下頜,看著時厭。
“跟我走。”
當時厭薄涼的聲音響起。
薑顰覺得他竟然也愛的挺卑微的,大概是真的愛慘了。
然而,蘇情的臉色卻變了。
因為,時厭按住的是薑顰的手腕。
薑顰被時厭拉走,至於她手裏的東西,也被他隨手甩在地上。
——
1997酒吧。
薑顰坐在一旁,看著買醉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她不喜歡看到喝得爛醉的男人,毫無魅力,且很丟分。
就算是樣貌再出眾的,都一樣。
“我要先回去了。”薑顰說。
時厭捏著酒杯,帶著醉意的眸子看向她,裏麵藏著讓人看不透的含義。
薑顰站起身,“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他是大老板,可以自由掌控上班的時間,她不行,她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
時厭倒了一杯酒,推到她手邊:“一杯一萬。”
薑顰:“我不會喝酒。”
她頂多會喝點紅酒。
時厭神情淡淡:“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薑顰聽懂了他的意思,她一個月工資六千五,扣稅加上五險一金,到手也就五千多。
一杯酒頂她兩個月工資了。
薑顰看向那杯酒,時厭給她倒出小半杯,隻剩下半杯的量。
薑顰重新坐了下去。
她舉起酒杯,跟喝水似的往下灌。
“咳咳咳咳——”
嗆喉的辛辣,讓她止不住的咳嗽。
時厭這次給她倒滿了一杯。
薑顰遲疑了一下,還是拿了起來。
兩杯酒喝下去,薑顰覺得自己的腦子應該還是清醒的,她準備見好就收,給時厭要錢。
時厭靠在椅背上,仰頭喝下一杯酒,“待會兒送我回去。”
薑顰:“你,是不是想賴賬?”
那兩萬是她喝酒的錢,不包括給他當司機。
時厭掃她一眼,眼神有些涼。
薑顰就說:“送你那是另外的價錢。”
時厭又給她加了五千,讓她接下來的時間閉嘴,覺得她是誠心給自己添堵。
薑顰後半段酒意上頭,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時厭卻還在喝。
“美女。”
“美女。”
酒保推了推睡著的薑顰,“我們馬上要下班了,您結清一下賬單吧。”
睡眼惺忪的薑顰睜開眼睛,看向醉死過去的時厭,又看了看酒保拿出來的賬單。
時厭喝的這幾瓶酒,竟然要兩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