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走遠。而是慢悠悠地徘徊在離王麗家不遠的小路上不時地眺望和思考。趙小雯出現在王麗家打亂了我的心,而我那可怕的夢也讓我迫切想見到王麗。此刻我的大腦變得異常活躍,甚至出現了多個不合符邏輯的假設。但我究竟想要什麼結果,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我想或許王麗能給我答案吧。
大約一個小時後,一輛車停在了別墅旁,我精神為之一振,緩緩地走上前去。在司機的攙扶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地走下了車。道道陽光在她那白色的上衣上閃爍,可那張美麗的臉已被帽子遮住,我什麼都看不見。在她即將走到門口的那一瞬間,我一躍而起,飛快地跑了過去。“丫頭!”我高聲喚道。
她身子抖動了一下,又停住了腳步慢慢地回頭望我,流露出的那種神態仿佛帶著些許恐慌,很快目光也開始回避。我衝上前去,使勁地握住了她的手,兩眼直盯著她,她慌忙把頭低了下去。我能從她臉上看出那忐忑的表情,接著她毫無力氣地小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仔細地瞅著那張臉,依然是那麼美麗,但卻再沒有那生氣勃勃、光彩照人的表情了,隻是那記憶在我深處的那清麗的目光依然在閃爍著。“問你話呢,你今天怎麼來了?劉薔來了沒有?”她麵色慘白地笑了笑重複問。一撮秀發從帽子上掉下,掉在了我的手中。她的笑僵化在了臉上。
我的眼睛很快就被淚迷住了。一種撕心裂腑的痛楚占據了我的身體,說實在的我不敢想象出現在我眼簾的這個憔悴、孱弱的女人就是我心中那青春、快樂的王麗?我撫mo著手中的頭發,感到一陣傷感,一種今人震顫無奈。但我還是盡可能顯得快樂的樣子來和她說話:“丫頭,你還好嗎?”
她望著我的臉上正好流露出常有的那副表情,但卻像似沒有一絲痛楚,接著她用那雙柳葉眉下閃著的黑色眼睛審視著我,忽而笑著道:“我還好,你呢,和劉薔還好嗎?”
我細細端詳著她,瞬間心碎了。我似乎也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可我又能說什麼呢?所有的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或許說太晚了。最後我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隨後的一切我似乎已經記不清楚了,我隻記得在我回家後趙小雯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想見我,想和我說些事情,但我掛掉了電話,一個人望著窗外那澄淨的銀月……
一個月後的一天,我準備開車去外地時,在家門口見到了王麗,她洶湧地流著淚,發瘋似的撲向我。我吃了一驚,忙用力地拽住她的手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哭出了聲,拚命地抓住我的手,但什麼可沒說。我抱著她,感覺自己已無可挽回地墜向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