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聰明?”
“還行吧,別沾沾自喜了,注意腳下。”
畢溫的冷嘲熱諷永遠不會遲到,這或許和他本人一樣,完全沒有半點下限。
腳下有什麼?
是黃金,還是糞土?
然而不出意料,除了一片落葉,什麼都沒有。
總不能是陷阱吧?
【不然呢】
麵板的提醒難得晚了一步,難得的是唐酥真栽進去了。
不是,這宮殿都收錢才能進來,怎地好好兒的路上,都能處處有坑窪。
“瞧你那慫樣,沒男人可以依靠,路都走不好。”
唐酥可以接受被柏淨和畢溫嘲笑,卻不能忍受被花癡臉數落。
她算哪根蔥?
有沒有經曆過生死的,也有資格指手畫腳。
【任務時間不多了,莫要虛度光陰】
麵板冷冰冰的指令,愈發叫唐酥難捱。
“畢溫,你可不能看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唐酥就是覺著自己不會這麼快折在起點。
“為什麼不呢?”
有的時候,自信的倒牌,往往就在一個瞬間。
“公子,奴家就喜歡你這般不按套路出牌!”
哪知畢溫做的決定,居然是特別容易被煽動的。
比如,花癡臉一說唐酥不好的話,他就忍不住改主意。
“你當真要去?”花癡臉是斷然不許的,進了女兒國皇宮,那就得是自己的男人了。
畢溫側頭看了眼下麵的人,冷冷地反問花癡臉,“那個陷阱怎麼回事?”
花癡臉當即渾身一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後背瞬間被冷汗給浸濕了,怯怯地說道,“不是,不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說實話。”
畢溫雖然也是第一次進宮,可多年的生存經驗告訴他,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倘若不是花癡臉的傑作,那就說明,從他們進城的第一天就曉得了。
那麼為什麼沒派人知會,莫不是存的其他心思。
花癡臉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頭晃個不停,眼神變得迷離,最為誇張的是整個的狀態。
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
被什麼蠱惑了?
然而畢溫來回推敲了好幾遍,愣是沒找到一絲破綻,最後的希望依舊隻能寄托於花癡臉身上。
“到底什麼情況?”
幾乎是咬著下頜關節,每個骨頭都在發出聲響,花癡臉瑟瑟發抖,顫顫巍巍指著不遠處的宮殿,說,“那……那裏”
沿著花癡臉指的方向,畢溫很快認出了是主殿。
主殿的人,便是女兒國的國王,亦是畢溫的線人。
下一關卡的線索,全都在此女身上。
但,唐酥不能放棄。
因為放棄唐酥,就意味著推到柏淨身邊去了。這種情況,畢溫寧願耽擱自己進度。
“她能出來嗎?”
“你問她做甚?”下麵蹲了好半天的唐酥惱了,自己出來與否不都是在畢溫的一念之間,怎麼能問個姑娘。
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你不想去下一關了?”
“還下一關呢?”光是聽聽就可笑,唐酥目前的任務都要截止了,哪裏有空關心別的,“哥,做官這件事,還沒著落呢!”
“做官?”
畢溫方才得知唐酥的目的,原隻是以為她想進宮取得線索,不想竟是這個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