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站在大殿外,朝著皇太極的靈柩,默默的說道:“四哥,多爾袞今天正式向你認輸,我確實輸了;你的那份苦心,贏得了屬於你的愛!我多爾袞輸的心服口服。地下有知,你就安心吧!無論是鈺兒還是你親手打下的江山,我都會替你好好的、安安穩穩的,交到你兒子福臨的手裏的。”
“唉喲,好險哪!幸虧出來的及時,不然非被他們發現不可。額,這皇帝也太沉了,沒事兒吃的那麼好也不幹嘛?”那個背著皇太極的光頭蒙麵人,到了安全地帶後,發著牢騷的說道。
“嗚嗚嗚……好感人呀!”那個光頭蒙麵人的話音才落下,就聽到有人哭泣的說道。結果讓那人和另外的一個光頭蒙麵人,不約而同的嚇了一跳,再回頭看時,又都不約而同的為之氣結。那聲音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們的那個師兄。
“我說師兄,好端端的你沒事兒哭什麼呀?”最小的師弟疑惑的問道。
“切,剛剛那女娃娃的話,那麼至情至聖的,你們就沒覺得感人至深嗎?哼,禿驢就是禿驢,永遠成不了情聖的!走了走了。好好的雅興,都被你們給破壞了。”說著他已經丟下了那兩個,被他的話給氣的臉色鐵青的師弟,一溜煙兒的跑得沒影兒沒蹤了。後麵的二人,無奈至極的搖著頭,歎著氣的扛著皇太極跟了上去。
皇太極雖然走了,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隻是皇太極在駕崩前,並沒有明確的規定要將大位傳與福臨。這就引得兩白旗和兩黃旗的將士們紛紛抗衡了起來,兩白旗極力的推舉多爾袞為帝;而兩黃旗本就是受命於皇太極的,自然是擁護皇嗣登基的了,因為在皇太極的子嗣中,隻有豪格的資曆最深;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多爾袞和豪格的抗衡。
隻是多爾袞經過了那夜,親眼見證了皇太極和鈺兒的那份情後,便暗自的下了決心,要退出這個帝位的爭奪,讓福臨繼位的;隻不過因為豪格的虎視眈眈,所以他才不得已的與之抗衡。
經過了幾日的相持不下,鈺兒本來還沉浸在傷心欲絕的悲痛之中的,根本無心處理此事;隻是後來事情總是這麼僵持著,哲哲便出麵去找了鈺兒,希望她不要辜負了皇太極生前對她的期望。
“鈺兒呀!我不知道皇上和你說過沒有,但是他卻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哲哲說著拉過了一身素衣的鈺兒,坐在了貴妃椅上,有些哽咽了的接著說道:“皇上說,他比你大了二十歲,遲早是要走在你前麵的;他舍不得你,但是他更舍不得你為了他去死。所以,他囑咐我,若是有一天他走了,讓我好好的規勸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輔佐福臨登基;他還說,你曾經說過,你想做夫君一心疼愛的女人;可是你卻嫁給了他,那麼他就不僅要讓你成為,被夫君一心疼愛的女人,還要讓你成為這天下最耀眼的女人,要讓你母儀天下,坐那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哲哲深深的歎了口氣接著道:“鈺兒,皇上對你的這個份苦心,對你的這份深情,你就真的要讓他付諸東流嗎?”
鈺兒淚眼朦朧的看著哲哲,然後悲涼的說道:“他什麼都想好了,什麼都安排好了!可是,他卻獨獨的忘了,我是個人,是個時時刻刻需要他嗬護的女人;他不該這樣丟下我的。”說完後,鈺兒就撲到了哲哲的懷裏,痛苦了起來。
“傻孩子!你以為他就願意這麼走了嗎?他也不想的,可是這命不由己呀!”哲哲也痛苦著摟緊了鈺兒,規勸道。
姑侄二人痛苦了良久之後,鈺兒離開了哲哲的懷裏,然後擦幹了淚水說道:“好吧!為了我兒子,也為了我愛的人,親手打下的江山,我去找多爾袞和禮親王吧!”哲哲聽了鈺兒的話後,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裏,暗自的說道:皇上,我終於沒有辜負你的囑托。
第二天,鈺兒就找到了多爾袞和禮親王。當二人看到一身素白色孝衣的鈺兒,站在皇太極的排位前時,他們便知道了鈺兒的用意;於是二人紛紛表示會輔佐福臨登基,並且會全心全力的護佑他一統天下,完成先帝的遺願的。他們走後,鈺兒就撲到了皇太極的靈柩上,默默的流著淚問道:“他們的話你都聽到了,你囑托我的事情,我辦到了。可是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團圓呢?皇太極,我想你了,好想好想的!”
而趴在房頂上的兩個人中,其中的一人,聽了代善和多爾袞的話後,明顯的送了口氣;隨後在聽到鈺兒的傾訴後,不禁兩行熱淚,也順著自己的臉頰,滾滾而下了。
就這樣,在皇太極去世後的第十七天,崇德八年的八月二十六日,清太宗愛新覺羅皇太極的第九子,愛新覺羅福臨在盛京的崇政殿上,被其大伯父禮親王代善和其叔父睿親王多爾袞,共同擁立為了大清開國以來的第二皇帝——順治,於當日正式登記,詔告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