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5章(2 / 2)

第二日,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永福宮的時候,鈺兒在皇太極的懷裏,幽幽的醒來了,她眨了眨媚人的大眼睛,看了看仍然在熟睡的皇太極,不自覺的將手扶上了他的臉頰,然後露出了迷死人的燦爛笑容,那裏麵包含了幸福、滿足和心甘情願。

“怎麼?你都看了二十幾年了,還沒看夠呀?”皇太極突然地微眯著眼睛,笑著出聲問道。

“額,你怎麼又是醒的?我還真是失敗,又被你看到了我的花癡像了!”鈺兒不服氣的撅著小嘴抱怨道。

“嗬嗬,花癡就花癡,朕喜歡就好。”皇太極倒是不以為意的大笑著說道。

“哼,快起來吧!都什麼時辰了?這烏雅怎麼也不來叫你去上朝呢?”鈺兒嘟囔著坐起身來,麻利的穿好了衣服,反觀皇太極倒是一派的清閑樣,鈺兒不禁納悶起來,心想:難道他今天還不去早朝嗎?皇太極見她如此看著自己,便覺得好笑的起身穿著衣服,然後把烏鴉她們叫了進來。鈺兒見了他這樣做,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可是接下來的卻是讓她更加的氣惱。

“烏雅,你去讓德長安把朕的馬備好。”皇太極出聲吩咐道,然後就坐在了圓桌前,接過了鈺兒為他盛好的早膳,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您不去早朝,又騎馬去做什麼?”鈺兒佯裝不經意的邊吃邊問道。

“嗯,去三官廟。再和那洪承疇好好地談一談去。”皇太極毫不避諱的說道,鈺兒聽了眼珠子直在眼眶裏打著轉兒,剛想開口,就聽見皇太極說道:“鈺兒呀!你的脖子怎麼了?”

“額,怎麼了?沒怎麼呀?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鈺兒狐疑的看著皇太極,又回頭去看了看剛進門的烏雅和蘇茉爾,隻瞧見他們個個神秘兮兮的、不還好意的笑著,鈺兒不解,便起身來到了銅鏡的跟前,這一看鈺兒差點沒去找個地洞鑽了進去。她真真是被這個惡略的男人給氣死了。

鈺兒將衣領往上拉了拉,怒氣衝衝的飛奔回飯桌前,哪裏還有皇太極的影子?他早就一跑了之了,鈺兒憤恨的看著一桌子吃食,又看了看仍然站在那裏偷笑的烏雅和蘇茉爾,簡直有種要衝出去追上皇太極大鬧一場的衝動,但是礙於自己現在這副德行,鈺兒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飯後鈺兒對著銅鏡,看著那裏麵映出來的青青紫紫的斑斑吻痕,簡直就是恨得她牙根癢癢的想要咬人,這個可惡的男人,為了不讓自己出門,竟然這麼惡略,鈺兒氣憤的想著。

皇太極一路馳騁,不多時就來到了三官廟,今天他沒帶著鈺兒,其一是因為今天他想和洪承疇開誠布公的談談古論論今,二來是因為他早就聽聞了洪承疇的風流韻事,昨天也見了他對鈺兒的態度,所以他可不想在冒這個風險讓鈺兒受了委屈,自己還要忍著。

皇太極撇開了侍衛,一個人進了洪承疇的住所。這一日二人同樣是詩詞歌賦,博古論今,無所不談的。二人從著名的浪漫主義詩人——屈原,一直探討到了貞觀盛世之時的治國良臣——魏征,隨後甚至是談到了大宋名將——嶽飛、楊家將等等,古往今來被人們所津津樂道的稱頌著的名臣良將,二人探討甚歡,最後皇太極望著窗外淡淡的說了句:“所謂治世能臣,愛國良將無非先要做到‘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仕’,方才有顯示其本領的餘地,否則一切多事空談不是嗎?”

皇太極連著幾日都和洪承疇來暢談序吟,期間洪承疇也曾想過這黃吉絕非他自己所說的一般商人,他的氣度、他的胸襟;他的見識、他的才學;都無疑的彰顯了他的出身絕非普通人家的公子,隻是洪承疇覺得自己是個將死之人,這麼鬧下去就算自己不想死,清兵也不會再由著自己這麼活著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再深究。如此潦倒的俘臣生活,能有個人與你談天說地,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尤其是那日黃吉身邊的女孩,時而憨頑,時而狡黠,奇思敏捷,妙語連珠,非常惹人喜愛,洪承疇心裏也明白,看黃吉對她這麼嬌慣,她應該不止是一個丫鬟這麼簡單的。

直到了這天,外麵來了許多的官兵,而後他聽見有人用漢語說道:“大清皇帝駕到!”於是皇太極便在範文等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洪承疇之一瞬間的的恍惚,便明白了原來那幾日與之暢談的黃吉便是這大清的開國皇帝,洪承疇想著倒也覺得這皇太極能如此禮賢下士,卻也是個難得的英主兒。

瞬間一陣冷風吹進,洪承疇隻罩著那日所穿的單衣,自然是有些瑟縮了,皇太極見了,想也沒想的就解下了自己的掉皮鬥篷,親手為他披了上去,“先生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