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去永福宮看看,你們跟朕一起去嗎?”皇太極試探性的問著雅圖和阿圖。
“皇上,您的身體還沒好呢!等好些了再去也不遲。”哲哲適時的出言製止道。
“不礙事的,四嫂,既然四哥想去,您就讓他去吧!我扶著他過去就是了。”多鐸看著向自己投來了救命眼神的皇太極,出口勸慰著哲哲說道。
哲哲看了看皇太極,隻見他一臉的堅定,便無奈的點了點頭,對多鐸說道:“那好吧!十五弟受累了,多仔細一些。”
於是烏雅給皇太極更了衣,多鐸和雅圖、阿圖,便扶著皇太極朝永福宮的去了。才走至一半,就聽到了孩童的哭聲,再仔細一聽,竟然是七格格的聲音。阿圖趕緊的循聲而去,結果在關雎宮的門口看見了小七,正被嬤嬤抱著大哭不止的,張著小手指著裏麵的那棵樹上的,一個精美的葫蘆要個不停的。
阿圖便急忙的走了過去,接過了小七邊哄著邊問道:“嬤嬤這是怎麼了?妹妹怎麼哭成這樣?”
“回五格格,這七格格看中了關雎宮裏的那個小葫蘆,非要這個不可。這不任誰勸都不行,就大哭了起來。”嬤嬤不敢隱瞞的回道。
阿圖瞪著一雙漂亮的杏眼看向站在關雎宮門口內的惠哥兒,厲聲問道:“怎麼看來這七格格不是你的主子了?一個破葫蘆你們都要和七格格過不去了嗎?”
惠哥兒見阿圖生氣了,便趕緊解釋道:“奴婢不敢,請格格明察。實在是那棵樹上的那個紅色的葫蘆,是我家娘娘為求她腹中的小皇子平安吉祥所掛的,所以奴才才不敢給小格格的,還望五格格恕罪。”惠哥兒說著便雙氣跪倒在地。
阿圖見惠哥兒如此一說,便也沒對她大加為難,便說道:“即使這樣,你也該那其它的東西來哄哄她才是,算了,看在你不是故意的,這次就不與你追究了。你起來吧!”其實阿圖也知道,這惠哥兒不會為難小七的,她平日裏還是很本分的一個奴才的,對自己的額娘也是很尊敬的。
“惠哥兒,你在和誰說話呢?那個喪門星被包走了嗎?怎麼聽不見她哭了?”惠哥兒剛剛起身,就聽見後麵海蘭珠很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了。
惠哥兒聽後便看見阿圖的臉越來越陰沉了,還正想先把阿圖勸走的,結果海蘭珠好死不死的挺著個大肚子走了出來,指著惠哥兒問道:“我跟你說話呢?你個死奴才沒聽見呀?要造反了你是不是?”說著海蘭珠邊走下了關雎宮內室的台階,來到了惠哥兒的身後。
“怎麼?宸妃娘娘,我的親姨娘,聽你的話似乎是對我妹妹很不滿呢?”阿圖見了宸妃,也不施禮反而看著她那個鼓鼓的肚子就有些來氣的問道。
“啊!這不是阿圖嗎?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房裏,怎麼上我關雎宮來找茬呢?”海蘭珠言語刻薄的說道。
“沒事兒,我閑的無聊了,想找人打架,不湊巧就看見我妹妹在你這關雎宮受了氣。才過來想問問,我親愛的姨娘,我妹妹哪裏得罪你了?她怎麼就成了喪門星了?”阿圖見皇太極和多鐸、雅圖已經走了過來,便不緊不慢的大聲的說著,尤其是‘喪門星’三個字說的及其大聲而且加中了語氣。
海蘭珠被阿圖氣得尚未說出話來,就聽見阿圖的後麵有人問道:“朕倒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說朕的心肝兒女兒是喪門星?”皇太極子在聽到了阿圖的學舌後,怒火中燒的大聲斥問道。
‘他不是病還沒好嗎?怎麼一聽女兒受氣了,便來了精神了呢?’多鐸看著掙脫了自己手掌的皇太極,步履有些艱難的走近了海蘭珠。不覺得在心裏好笑,他這個四哥,看來但凡和鈺姐姐有關的人事物都能夠激發他鬥誌。
海蘭珠在聽到了那個暴怒的聲音後,嚇得當場便傻得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好了?眾人趕緊紛紛跪下請安,海蘭珠才驚醒過來跟著單手撐著笨重的身子,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支支吾吾的卻說不上話來。
“怎麼都啞巴啦?朕的問話你們都當成耳旁風了是吧?”皇太極看了看海蘭珠,又道:“好,宸妃你不說是吧?阿圖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兒?”皇太極這會兒反而來了精神,底氣十足的不像個病人一般了。
“回皇阿瑪,是小七看上了關雎宮裏掛著的那個葫蘆,宸妃娘娘非但不給她還說小七是喪門星。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姐妹沒有額娘在身邊照顧嗎?其實這話這麼說也不對,就算是我們的額娘在宮裏,她也不會收斂的,畢竟我們的額娘從不與她計較什麼?一直都敬她是姐姐,反而會管教我們的,這也倒讓她欺負起來更得心應手呢!”阿圖說著竟然大哭了起來,仿佛自己說的就是真事兒一般。
“對呀!皇阿瑪,要不是她,我額娘也不會離宮出走了,我們也不會變成沒娘的孩子啦!”雅圖也火上澆油的說完後,也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