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讓您擔心,都是鈺兒的不是。”鈺兒對著哲哲虛弱的說道。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你怎麼這麼說呢?隻要你沒事兒,姑姑的心裏就放心了。”哲哲哽咽的說著,然後擦了擦眼淚又道:“你們接著休息吧!這大家夥兒也都忙了好幾天了,都累了,也都各自散了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說完便帶著眾人離開了,隻留下這兩個雖然經曆了生死,卻還是徒留了一些別扭在心裏的二個人,彼此的沉默了很久。
“你感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皇太極首先忍不住的打破了那份難挨的寂靜。
“嗯,臣妾沒事了,是皇上救了臣妾嗎?”鈺兒在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意識中,聽到過有人說是皇上救了自己的,所以她滿心期待的想聽皇太極親口告訴她,好讓自己那顆懸著的不安的心得到放鬆。她多麼希望可以讓自己此次的生離死別,而消除皇太極之前因對自己的誤會所產生的冷淡,從此後再換回那個疼惜自己、深愛自己的男人呀!
麵對著鈺兒的滿臉期待,皇太極卻隻是淡淡的說道:“朕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真正就你的人是那個上次有過一麵之緣的道長。”口氣之清淡,仿佛是在說一件於己毫不相幹的事情,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隨後又說道:“好了,你體內的毒素剛剛清除,需要靜養,朕叫蘇茉爾過來守著你。”說完便下了床,走了出去。
鈺兒看著那個高傲、卻又有些冷漠的高大身軀,淚水便像斷了線的珠子那樣流了下來。難道說他費盡了心機要救我回,隻是為了他作為丈夫而該付出的責任嗎?鈺兒心疼的想著。不多時,蘇茉爾進來了,看著床上一類洗麵的鈺兒,她很想把事情的真想說出來,但是剛剛皇上在門外,已經嚴令自己不準將救治自家主子的事情透露半個字給她知道,否則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蘇茉爾隻能裝聾作啞的服侍著鈺兒,並且安慰道:“格格,您剛好,還是別太難過了,我想皇上他還是在為了那件事情而生氣呢!等過了這段時間,抓到了真凶,皇上自然就會回來哄您了。”
鈺兒聽著蘇茉爾那安慰的話,心情並沒有好。隻是淡淡的撤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但願如此吧!”其實鈺兒的心裏明白,皇太極這一次隻怕是真的傷心了,自己恐怕也再難挽回那顆愛自己的心了,畢竟剛剛他走出去的時候,是那樣的毅然、決絕!
皇太極從鈺兒的永福宮出來,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哲哲的房裏,哲哲見了先是一驚,心想:這又怎麼了?先前的不愉快不是因為鈺兒中毒的事情而盡釋了嗎?這又是哪一出呀?皇太極似乎看出了哲哲的心思,苦笑了下說道:“放心,朕沒事兒,鈺兒也沒事兒。”說完便疲憊的躺在了床上。
“哲哲明天吩咐下去,這件事情無論是誰都不準對鈺兒提及是朕救了她的,若是有人膽敢露出隻字片語的,鎮定不輕饒。”哲哲很詫異皇太極的想法,更加的不解,但最終還是應下了。
“朕不想鈺兒在以後的日子裏,為了報答朕的救命之恩,而違心的留在朕的身邊,那樣比她直接否決了朕還來的痛苦。朕想求得的不過是一顆把朕當成普通的丈夫來看待的真心罷了!”這話聽起來似乎是皇太極在解釋個哲哲聽,但是實質上卻是他在安慰著自己,他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在以後的共同生活中,鈺兒違背了她自己的心意,為了報恩而留下來,那樣的話他會很痛苦。
這些日子以來皇太極一直在想,自己的這大半生,實在是比起別人來走的過於艱辛和乏味了。為了今天的地位,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童年的時候自己因為額娘的早逝,造成了自己被歧視、被孤立、被欺負的局麵,同時也練就自己深謀遠慮的性格,自己從沒有想過會真正的愛上那個女人,不是想年輕時候的那種浮躁的愛慕,而是如今的這樣深深的陷入而不可自拔的愛戀,但是宿命的牽絆、命運的安排竟然讓自己愛上了那個精靈般的女子,而且深陷其中不能自製,隻是他們之間年齡的懸殊,卻深深地阻斷了他深愛她的權利。既然如此,那麼他情願給她幸福,也不想她將來怨恨他一生。皇太極想著想著,心裏的酸楚不斷地湧上,淚水也就不自製的流了下來。他真的不想將自己的痛苦加注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