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吐血了呢?”蘇茉爾伸著手抹去鈺兒嘴角處殘留的血跡,哭著問道。
“沒事兒,大概是還沒好利索,下午的時候又染了了些風寒,不礙事的。”鈺兒虛弱的說道。
“不行,我得去把太醫叫來,好好的給您看看。”蘇茉爾慌了慌張的往外跑去,鈺兒本想攔住的,但是蘇茉爾已經出了屋門,來不及了。
鈺兒真的太虛弱了,蘇茉爾才出去不久,她就昏昏噩噩的睡著了。夢裏她夢見自己回到了美麗的科爾沁,夢到了自己的蒙古包,還夢到了母親和父親,微笑的站在蒙古包前,遠遠的就伸開了雙臂等待著自己奔向那個溫暖的懷抱!可是自己跑了很久很久,卻怎麼也跑不過去,最後鈺兒覺得自己累了,實在是跑不動了,便慢慢的、慢慢的癱倒在了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鈺兒想:我再也不需要活的這麼累了,我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佛陀呀!您就把我帶到哪無憂無略的國土上去自由的翱翔吧!
蘇茉爾帶著太醫進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接到稟報的皇太極和哲哲也一並到了永福宮,剛一進屋就看見鈺兒手裏仍然拿著的那本三國,‘嘩’的一聲從鈺兒的身上掉了下來,這樣的一個鏡頭,讓皇太極的心‘咯噔’一下猛地沉了下去,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俯下身子一把扶起了鈺兒,隻感覺到懷裏的那個嬌軀,軟綿綿的毫無生氣,而且沒有半點回應自己的意思,皇太極不敢置信的看著鈺兒那慘白的小臉,顫抖的伸出了手指去試探了一下鈺兒的鼻息。
“禦醫呢?快來呀!”當他探觸到鈺兒那微弱的呼吸時,一顆心整個的涼了下來,墜到了穀底一般的冰冷,所以他驚慌失措的大叫著:“鈺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拋下我呢?你聽到我的話沒有?鈺兒……”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皇太極這一幕歇斯底裏的,近乎於崩潰的反應所驚呆了,同時也被他的真情所感動。這時的皇太極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帝王、是個君主的身份,他隻把自己當做了一個普普通通通的丈夫,把自己看成了一個凡夫俗子,緊緊的摟著自己的摯愛,大有‘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生死相隨。’之意。
“皇上,您還是先把娘娘放下吧!這樣臣才能給娘娘診脈呀!”胡太醫也非常的驚歎,他驚歎於這樣的一個帝王,竟然會用這樣一顆平凡的心去愛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於此同時,胡太醫在自己的心裏默默的為這個王者再次增添了幾許讚賞和欽佩。
“呀!對對對,你快來給鈺兒看看,她到底怎麼了?”皇太極被胡太醫的話所驚醒,趕緊的放下鈺兒讓他診治,然後又自責的對著鈺兒說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傷心的,不該拋下你一個人的。”
胡太醫細心地把著脈,哲哲和蘇茉爾及整個屋子裏的奴才們都含著眼淚,像是在等待宣判似的,揪著心等待著太醫的結果。良久之後,胡太醫緊皺得眉頭略微的鬆鬆了,神色凝重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才幽幽的開口道:“皇上,您先稍安勿躁,依臣看娘娘體虛,身子弱、氣血兩虧才會昏厥的,這倒不是大礙,臣開幾副調理氣血的藥也就是了;但是,最棘手的卻是娘娘體內的毒素,臣不知道是何毒?所以一時之間臣還不能拿出解藥來。”
“毒素?”皇太極驚訝的大聲問道。然後轉了頭看著蘇茉爾,眼神之淩厲,使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的,“說,怎麼回事?”
蘇茉爾見了普通一聲,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聲的說道:“皇上、皇後你們要為我家娘娘做主呀!娘娘小產並非偶然,實在是有人從中陷害,隻因為,那個時候娘娘的一句玩笑話,惹得皇上一怒之下不再理睬娘娘了,後來又因為錯過了徹查的最佳時機,娘娘便說沒有證據要如何讓人相信自己是被人所害的?再接下來,娘娘便命奴婢多加留意著永福宮的膳食,打算從這方麵去探尋蛛絲馬跡的,這不剛剛有了些眉目,誰知道娘娘她的身子裏竟然還有餘毒呀?”說到這裏哲哲讓珍哥兒扶起了泣不成聲的蘇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