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兵想著,既然秦澤已經能打贏白虎了,那就意味著他們要離開這裏了。
秦澤也不是不解風情之人,等大家的笑聲停了,臉上的笑意退去,他才清了清嗓子,給大家一個他要發言的心理準備。
“呃……”秦澤撓了撓鼻尖,“虎哥。”
白虎:“嗯。”
秦澤:“我要帶我兄弟下山了。”
盡管白虎已經知道結果,但他還是難免怔了一秒。
白虎:“我希望你能明白柳先生是什麼人,你下山……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秦澤苦笑:“柳先生那邊……我溝通過了,可能溝通結果不太理想,但確實是沒什麼辦法,不過我相信柳先生能理解我的決定的。”
白虎皺眉:“山上有什麼不好的?”
秦澤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沒跟話。
白虎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咱也不知道你小子眼光究竟在哪個位置,柳先生她……”說到這裏,白虎欲言又止,因為有些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不來不合適。
秦澤笑了笑,抬頭望著天空中的圓月,淡淡的笑道:“虎哥,實不相瞞,經曆了這麼多,如果說我能喜歡一個女孩子的話……我想她應該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她勇敢、無畏、具有冒險精神,並且哪怕我不在她身邊,她也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她一定是一個讓我安全感爆棚的女人。”
白虎冷笑:“說白了,你就是對柳先生不對孫英衛和大雷表明立場有意見唄?”
白虎這話講的有點類似激將法,似乎還是在對秦澤做挽留。
秦澤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我應該算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柳先生她太完美,她的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如果說華夏有神的話,那麼我認為她就應該是華夏的神,似乎隻有她可以完美的詮釋華夏的所有的女性美。
就是這樣的完美的女人,我認為她理所應當的擁有完美的人生。
好在的是,柳先生擁有超乎世間認知的實力,隻要她不想,沒有人能陷害她,可是在我真正了解柳先生之前,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因為大雷和孫英衛而為柳先生擔心。
如果她真的落入賊手,這是對我精神世界的玷汙。”
白虎:“你誤會柳先生的用意了。”
秦澤沉默了下來。
這個話題聊到這裏就差不多了,繼續聊的話會越聊越遠,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秦澤的沉默在白虎看來更像是一種逃避,似乎秦澤的意誌也不足夠的堅定,隨時都可能留在柳先生身邊。
白虎:“你……”
秦澤打斷白虎的後文:“虎哥,別說了。”
白虎看著秦澤,欲言又止。
氣氛尷尬住了,進入一段無話可聊的階段。
足足過了五分鍾。
白虎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兩年你就變得這麼強了。”
雖然白虎並不在意秦澤是如何變強的,因為教秦澤功夫的是柳先生,所以秦澤能強到今天這個地步並不讓白虎意外,他隻是想借用這個話題錯開柳先生的事兒,也算是緩和氣氛的一種方式。
秦澤笑道:“我自己也沒想到。”
白虎淡淡的說道:“聊聊,你怎麼能那麼輕鬆接下我那一拳的?”
秦澤解釋道:“力的把控。”
白虎:“???”
秦澤看了一眼白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解釋太過於虛無。
秦澤進一步解釋道:“按照科學的角度,你可以理解為力量的同頻,力量大了就會產生對衝力,就算接下你的拳,我也會受傷;力量小了,贏不了你,更會受傷。
所以隻有同頻的力量才能將你的力量緩衝下來,才能收住你的力量。”
白虎又問:“可是這僅僅能接住我的拳頭。”
秦澤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太極第一段力是收,第二段是‘蕩鼓勁’,將收過來的力彙聚到腹腔中,七夕的攪擰、擠壓、旋騰,形成太極圖中示意的,向心力與離心力、共同運行,引發的漩渦形態,這個力量足以打敗所有人了。”
白虎聞聲,挑了挑眉:“按你這麼說,還有其他的力量?”
秦澤點了點頭,淡淡的解釋道:“有的,但這兩階段的力量就就夠了,其他階段的發力沒有用武之地。”
白虎聞聲,不由得有些羨慕秦澤。
白虎還是為秦澤沒有選擇柳先生而感到惋惜。
白虎輕聲道:“我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柳先生對你的用意,你已經接近真正的力量了……”
秦澤當然知道白虎是什麼意思,他笑著搖了搖頭。
秦澤輕聲道:“虎哥,那些距離我太遙遠了。”
白虎:“哎……”
沒人說話。
半晌。
白虎:“什麼時候走?”
秦澤望著天空中的圓月:“明天。”
白虎猛地看向秦澤:“這麼急。”
秦澤:“不算急。”
經過這些年的接觸,白虎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強種,談到秦澤要離開,這白虎心裏多少還有些不適應。
白虎:“時間好快。”
秦澤輕歎:“柳先生說,世界上沒有時間這個概念,這個概念是我們的主觀臆想。”
白虎:“怎麼可能。”
白虎看向庭院中的柳樹。
白虎:“你看它比去年更茂盛了。”
秦澤:“它可能是未來的產物。”
白虎:“???”
秦澤笑著解釋道:“如果我說金字塔是未來的產物,你不會相信;但我此時此刻我把一個先進的手機放在你麵前,你肯定會說這是未來的科技,所以說很多事情都是靠我們自己主觀的判斷。”
白虎:“……”
秦澤笑著看向白虎,淡淡的說道:“當然,這些東西距離我都太遙遠了,我現在需要在做的是,我要知道我是誰,我想成為誰,這是我下山的目的。”
白虎:“所以你也不一定不回來是嗎?”
白虎還在抱有幻想,想著秦澤會不會後悔,通過此話給秦澤一個後悔的台階下。
秦澤開玩笑的說:“不是,敢情我下山了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們了?”
秦澤把話堵的死,似乎他十分確信他不是馬清,他隻是和馬清長得像罷了。
白虎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白虎起身:“明兒就走了,今天吃點肉吧。”
秦澤笑道:“辛苦虎哥了。”
白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窮鄉僻壤的,路途遙遠,白虎需要煙來解悶,伸手摸向裏懷的時候發現空空如也。
白虎怔了一秒。
白虎釋然的笑了。
白虎:“這小子……”
此時此刻,庭院中,柳樹下,秦澤和沈京兵坐在樹下,抽著煙,望著天空中的圓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