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英衛了多了一個活著的機會,秦澤也多了一個可以選擇的機會。

秦澤沒有改變村子的環境,他改變的隻是他自己。

秦澤冷漠的說:“我和柳小姐沒有任何關係,你喜歡,放心大膽追求便是。”

說罷,秦澤轉身,決然離去。

孫英衛怔住了,兩眼呆呆的望著秦澤離去的背影。

良久。

孫英衛臉龐漸漸浮現欣喜若狂的笑容,而後這欣喜若狂的笑容被一道變態且陰險的笑容所掩蓋,因為這個柳寡婦沒有秦澤的庇護,孫英衛早就有了他自己的計劃,沒了秦澤的柳寡婦,孫英衛認為這柳寡婦如同一絲不掛待宰的羔羊。

孫英衛已經想好了如何蹂躪這個多年沒有男人滋潤的寡婦。

卻不知,此時此刻孫英衛臉上的笑容和當時死去的大雷臉上的笑容別無他樣。

……

……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半,這是M1型病毒爆發的第三個年頭。

秦澤是沒感覺的,深山老林這種地方,這裏的文化還停留在“人治社會”的階段,光芒都照耀不到的地方,M1型病毒什麼的,想都別想。

這天,群山之巔,巨石之上,鼻青臉腫的秦澤盤腿而坐,單手住著下巴,一臉慵懶的望著遠方。

秦澤一臉惆悵,想著,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想打贏真的需要十年。

秦澤嘟囔著:“十年後我多大了?”

秦澤好奇著,但思來思去後,他就無奈的搖頭,因為他連自己現在究竟多少歲都不知道。

秦澤不覺得這時間很漫長,但卻給白虎脾氣磨沒了。

於是,此情此景,秦澤想起了白虎……

記得一次,白虎懊惱萬分的抓起秦澤的脖領子,僅憑單臂的力量就給秦澤拎至半空中。

他一臉憤怒的盯著秦澤,怒斥道:“我說馬清,你是不是傻β?你想答應我,這個進度至少需要十年,但凡你開點竅,你都應該去找柳先生。”

秦澤沒說話,既沒表達不去找柳伊,也沒表達去找柳伊,因為這裏麵有很多事兒秦澤不了解,天知道去找那個好看的女人會不會惹出什麼大麻煩來。

秦澤:“這樣挺好,穩步前進。”

“你可就……”白虎破口大罵,也顧不上自己的風骨了,“你可就去泥馬的吧,十年,這可叫整整十年啊,老子給你當十年的陪練?”

罵歸罵,如果說秦澤執意這樣下去,他白虎還真就沒有辦法,要怪就怪秦澤這小子的背景實在是太硬了。

秦澤:“你也可以不陪練。”

白虎:“你……”

白虎可不認為秦澤是個傻子,想必他一定抓到了自己的把柄,所以他才故意這樣講的。

白虎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老子不陪你練,非得被你惡心死了不可。”

秦澤笑了笑,倒也沒揭穿白虎什麼,念在這麼長時間給自己當陪練給他留些顏麵。

白虎見得秦澤不說話,於是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不是,我說馬清你能不能稍微動動腦子,整個華夏有幾個人能被真正意義上的稱作先生的?那柳先生肯救你,又在這裏逗留這麼長時間,等的是什麼?你現在去找找柳先生,開個口,不出兩年,你就能打敗我。你不會愚蠢到認為柳先生那種身份的人會主動來找你吧?”

秦澤還是沒說話。

他認為問題並不在這裏。

……

走出思緒。

秦澤悠悠地歎了一口氣。

太陽已經升起,陽光普照大地。

秦澤起身,他來這裏圖的就是山林間的磅礴和清晨的清爽,太陽升起時,他就下山。

下山的時候,也不知道秦澤怎麼想的,莫名其妙的就看了一眼左邊的位置,那是秦澤從來沒去過的地方,而那裏的叢林很不一樣,總是給秦澤一種幽暗且神秘的感覺。

三年了,秦澤在這裏生活了三年,三年的時間足以讓秦澤在這片山林中找不到任何新鮮感,可是此時此刻在秦澤左手邊的位置,那是秦澤從未觸及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太枯燥了,秦澤就走了過去。

沒有路,秦澤隻能用手撥開眼前的枝葉,他發現這裏真的和外麵不太一樣,這裏的樹木看起來非常的茁壯,叢林之間也透著一股清香味,空氣中彌漫著露水;秦澤還沒走多遠,臉上就有一層輕薄的露水,清清涼涼的,不用嚐也知道它是甘甜的。

這也讓秦澤更加確信,這裏從來沒有人來過。

或許,這就應該是地球本應該有的最原始的樣子。

不知走了多久,秦澤從叢林中艱難的鑽了出來,忽然的明亮驚呆了秦澤。

呈現在秦澤眼前的是青青草地和高大的樹木,草地薄薄的一層,像是修剪過的一樣;樹木足足有十幾米高,它們切碎了陽光,照進來的陽光卻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感覺。

秦澤看了看腳下的路,這是人走的路,可是讓秦澤想不通的是,這裏卻給秦澤一種村子裏的人並沒有發現到這裏的感覺。

帶著疑惑,秦澤順著路前行,他想看看盡頭究竟是什麼。

就這樣又走了二十多分鍾,這讓秦澤感受到這裏的龐大,也更讓秦澤難以置信,這麼龐大的地方究竟是怎麼藏起來不被人們發現的。

一縷濕潤的清風拂過,瞬間吹醒了秦澤的麵門。

接著,秦澤就聽到一股磅礴的聲音,聲音雖然不大,卻給人一種宏偉感,不禁讓人心曠神怡。

秦澤一驚:“瀑布?”

很難想象,這裏沒人察覺到也就算了,如果還有個瀑布,這就很可疑,可疑到令人震驚。

聽到瀑布的聲音之後,秦澤再走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

看到眼前的明亮,秦澤知道自己要走出這片山林了。

走出林子,秦澤不能適應外麵的強光,這裏麵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瀑布陽光照射在瀑布上的反光,好大一會兒的功夫,秦澤才能漸漸適應林子外的強烈的光。

秦澤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宏偉的瀑布。瀑布從高山峻嶺的懸崖上傾瀉而下,宛如天上之水,仿佛一條銀色的簾幕,閃爍著太陽的光芒。

這個瀑布有著白色的泡沫,從高處跌落,濺起千堆雪花。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雪白的水珠反射出五彩斑斕的虹光,一道道彩虹如夢似幻地懸掛在瀑布前方,似乎連接著天地之間的神秘通道。

瀑布的聲音如同大自然的交響樂,深沉而悠長。它不斷地咆哮著,仿佛是大地之母在述說著她的故事。瀑布下的水流湍急,奔騰而過,衝刷著岩石,創造出一幅壯觀的畫麵。水花四濺,灑在周圍的植被上,讓一切都煥發出勃勃生機。

站在瀑布前,秦澤感到自己微不足道,大自然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如此美麗。這個瀑布教會了秦澤謙虛和敬畏,也讓秦澤明白了大自然的神秘和壯麗之處。無論何時何地,瀑布都是大自然最美麗的表現之一,永遠讓人陶醉其中,感受到生命的奇跡。

瀑布底端,那裏有小石山,石山尖端站著一身穿馬麵裙的女人,她背對著秦澤,負手而立,手中持著白色的手串。

小石山將這女人托送到瀑布中央的位置,雖說相比宏偉的瀑布,她的身影略顯渺小,但她身上卻有著一股不輸於瀑布的氣魄。

柳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偏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秦澤,沒說什麼。

居高臨下的,柳伊更美了,似乎因為瀑布的襯托,秦澤總覺得氣勢被柳伊壓住了一頭,這種深處劣勢的感覺讓秦澤不太舒服。

秦澤趕忙道歉:“柳先生,很抱歉,我沒來過這裏,我不是故意的。”

說罷,秦澤轉頭就走。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說,哥們兒不是來找你學功夫的,你不要自作多情。

柳伊笑了一下,轉過頭,繼續仰望瀑布,任由秦澤去留。

秦澤走出一段距離,他頓住了。

他低頭醞釀了一下,回頭急匆匆的走了過去,嘴裏講出來的話也急的,好似在掩蓋他確實有想法跟柳伊學功夫的意圖。

“咱就是說……”秦澤急呼呼的說,“從你這裏學點東西的話,需要付出點什麼代價?錢還是怎麼著?當然,我沒別的意思奧,就是打聽打聽,反正……就是打聽打聽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