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不再大意,一起衝向秦沁伊。
領頭的沉聲道:“小心點,這小女孩兒會點功夫,我們隻需要給她打暈就行,千萬不要傷到她!”
畢竟是成年人,態度端正了,秦沁伊就沒有那麼多機會可趁。
也就在這四名緬甸人認為這將是一場硬場之際,秦沁伊可憐的臉蛋浮現一道凝重之色。
秦沁伊沉聲道:“來福!”
來福聞聲,“汪”的吼叫了一聲,壓低了身子,典型的一副隨時待發的架勢。
秦沁伊:“跑!”
話音未落,秦沁伊轉頭就跑!
來福聽錯了,下意識的它認為是衝上去解決掉他們,等它衝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跑的是和秦沁伊相反的方向。
來福:“???”
秦沁伊回頭,沒好氣的招手:“誒呀!幹啥呢啊?趕緊跑啊!”
不光是狗子,就連那邊的四名緬甸人都蒙了。
擺一個準備大站一場的架勢,然後轉頭就跑?這是什麼意思?
來福一看秦沁伊越跑越遠,當即也來不及多想什麼,轉身就追向秦沁伊。
三名看著越跑越遠的秦沁伊,同時轉頭看向領頭的,這樣的情況他們也見到過,一時間有些跟不上秦沁伊的腦回路。
領頭的見勢,氣的咬牙切齒,他憤恨的罵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追啊!”
三名冕甸人聞聲,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追向秦沁伊。
一個不到六歲的孩子,四名緬甸人沒覺得她能跑多快,潛意識他並不認為追上她會浪費很多時間,可是等追逐戰徹底展開的時候,這幫冕甸人才發現不對勁……
這小女孩兒能跑的離譜!
一名冕甸人望著秦沁伊的背影,氣呼呼的說:“老大,這是五歲的孩子應該有的速度嗎?”
領頭的沒說話,兩眼凝重的看著眼前秦沁伊的背影。
但見,秦沁伊高速在叢林中飛奔,整個人靈活的像是隻兔子,可以華麗的翻閱任何眼前的障礙,甚至身邊的來福都沒有秦沁伊那麼靈活。
來福一臉震驚的看著秦沁伊,好在它是條靈活的狗子,不然真的跟不上秦沁伊的速度,隻是讓來福始終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小主人比狗子還靈活啊?
不光是狗子不能理解,就連身後那些冕甸人也不理解。
眼看著秦沁伊的身影漸漸淡遠,冕甸人急了。
“不是?”冕甸人氣急敗壞的說,“這小女孩兒是做什麼的啊?為什麼可以這麼快啊?”
另一名冕甸人附和道:“最主要的是,這都五分鍾了,她速度絲毫不減,體能的誇張的離譜。”
領頭的咬牙切齒的罵道:“少廢話!保留體力!追上她!”
又是十分鍾過去。
一方麵是秦沁伊的速度太快了,另一方麵是這幫冕甸人和秦沁伊不一樣,他們可是餓著肚子的,本來能跟上秦沁伊的速度就已經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這下再因為肚子裏沒有多少東西,這會兒的他們是真的跑不動了。
終於,這個冕甸人跑不動了,一頭栽倒在灌叢中,不起了。
領頭的停下腳步,轉身嗬斥道:“你幹什麼!”
冕甸人氣喘籲籲的說:“老大!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領頭怒火中燒:“她要是跑了,我們都活不了!”
氣喘籲籲的冕甸人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典型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老大,道理我都懂,別說我跑不動了,哪怕我能跑動,非得跑死不可;再說了,五分鍾前她就跑沒影了,我們連人家的尾燈都看不到,根本追不上!”
領頭的聞聲,氣的臉色漲紅。
這何嚐不是他的心聲,但是這時候如果不趕緊抓到那個秦沁伊,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但問題是,又有誰能想到,對方不過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竟然能在這森林中玩的這麼開,自己賠進去一個小隊不說,愣是連人家影子都沒看到;好不容易看到她了,人家轉頭就跑,關鍵是自己還追不上人家,這是最可氣的。
領頭的沉聲道:“我們死這麼多人,如果還讓她跑了,我們誰都活不了!”
這時候,領頭的除了這句話之外別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其實他也跑不動了,能堅持到現在是因為他的毅力,與他的手下不同,這件事兒他要是付首要責任的,抓不到那秦沁伊,回去後自己死的絕對是最慘的那個!
冕甸人躺在地上,沒好氣的說道:“反正我是真跑不動了。”
另一名冕甸人附和道:“是的,鬼知道那小女孩兒究竟是什麼情況,體能好也就算了,關鍵這裏是叢林,她靈活的像是隻兔子,專業跑酷的也不過如此。”
第三名冕甸人也是說:“真的追不上,這小鬼詭異的很……”
話音未落,第三名躺在地上的冕甸人在他的頭頂好像看到了什麼……第一時間他還以為自己可能看錯了,當他確認眼前的景象之後,當即震驚在原地,瞳孔無限放大。
第三名冕甸人:“不不不不不……”
轟
一個大石頭從天而降,直接將第三名緬甸人頭顱砸了個稀碎。
躺在他身邊的冕甸人都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就感覺到身邊濺起一股灰塵,接著就感覺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噴在自己的臉上。
他以為是泥土,等他伸手摸一把臉,一看,這才發現哪裏是什麼土,這分明是血!
再看身邊,一個大石頭就在自己身邊二十公分處,同伴的頭都沒了!
緊接著,秦沁伊通過一根自製的繩子從一旁一棵樹上順了下來……
原來秦沁伊早就到這裏了,見得身後的人沒有追上來,於是就在這裏將石頭吊了起來做了個陷阱。
領頭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死去的同伴,再看那邊從樹上順下來的秦沁伊,他怎麼都想象不到自己的對手究竟是不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這五歲大的孩子簡直超乎了他的認知,哪怕事實就在眼前他,他也無法相信這出自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之手!
秦沁伊嘻嘻一笑:“抱歉,你們跑的太慢了。”
又有一名隊友陣亡,如此,一個小隊就剩下他們三名冕甸人了。
秦沁伊看向那名較為鎮定的冕甸人:“你應該是領頭的吧?”
細節的是,秦沁伊用的是緬甸語,不管她是不是有意的在減少溝通障礙,但一個孩子張嘴就是這地道的緬甸語,這也夠讓他們吃驚的了。
領頭兩眼凝重的看著秦沁伊,沒說話。
秦沁伊幽幽歎了一口氣:“實在的講,我也跑不動了……emm……不嚴謹,確切的講,是我也不想跑了,太累了。”
領頭的冷笑一聲:“所以你想正麵跟我們掰掰手腕?”
秦沁伊聞聲,慌忙白手解釋:“不不不!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領頭的冷聲道:“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到這裏,秦沁伊難為情的撓了撓頭,“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打道回府的話,我就慢慢走了,很單純的意思,沒有那麼複雜。”
來福趴在地上,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這三名冕甸人,從它的情緒上來看,不禁能看出一絲來福有些央求的意思,好像它也不希望這些冕甸人繼續追秦沁伊。
倒不是害怕,而是秦沁伊繼續跑的話,它也有些吃不消,要知道這個秦沁伊實在是太能跑了。
領頭的聞聲,冷哼一聲:“盡管你是秦澤的女兒,但我還是小瞧你了。”
“誒?”秦沁伊臉紅,沒好氣的笑道,“我爸爸也沒有那麼厲害。”
領頭的沉聲道:“能殺我這麼多手下,你不是普通的五歲小孩。”
“誒?”秦沁伊趕忙辯解道,“你不能胡說,你那些手下都是自己死的哈,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被獅子咬死的話倒還好,不過……那些吃有毒的野菜拉稀拉死的,確實是有點蠢了一點。”
“你……”領頭的氣結,他沒想到這個小屁孩兒講話這麼氣人,“他們是因為你死的!”
秦沁伊撓頭,沒好氣的說道:“可是,我也沒讓你們非得追我啊……”
領頭的啞口無言:“我……”
思考一下,領頭的指著身後死去的弟兄:“那剛才那個被你打死的呢?”
秦沁伊:“他太不小心了,我就是推一下,他就摔死了。”
“你放屁!”領頭的嗬斥道,“你還踢一腳,你不踢他的脖子,他能死?”
“還有!”領頭的指著眼下被石頭砸死的兄弟,“那這個怎麼算!”
秦沁伊見勢,低頭思考了起來。
半晌。
秦沁伊發現這事兒好像確實是不好辯解。
秦沁伊咧嘴一笑:“嘻嘻。”
笑一下,小嘴兒一撅,目光偏向別處,吹口哨敷衍,不承認。
領頭的見狀,氣的差點吐血。
這時候的領頭的才反應過來,自己跟她聊這麼多沒有用的做什麼啊?難道自己的目的不是應該抓她嗎!
再次堅定自己的立場之後,領頭內心更是窩火,他覺得自己好像變蠢了。
“反正……”秦沁伊笑嘻嘻的說,“我來就是問問你們能不能不追了,我也不太想跑了,這麼熱的天,很辛苦的。”
領頭的氣結,破口大罵:“難道你隻會跑嗎!”
秦沁伊反問:“不然呢?”
領頭的見得實在說不過眼前這個小屁孩兒,當即對身邊的僅剩的兩名冕甸人命令道:“抓住她!”
說罷,領頭的率先衝向秦沁伊,身邊的兩名冕甸人見狀,也隻能起身追上去。
秦沁伊見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頭就跑。
這一跑,又是二十分鍾過去了。
也正是也因為這二十分鍾,三名冕甸人徹底意識到憑借他們根本無法追上那個小屁孩兒,那小屁孩兒好似有用不完的體力。
領頭的緩緩放下步子,這次連領頭的都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剩餘兩名冕甸人彎著腰,扶著膝蓋,氣喘籲籲的說:“老大,實在是追不上啊,她跑的太快了。”
領頭的看著前方的路,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個該死的小鬼!”
其中一名冕甸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那個秦澤是不是就……”
話音未落,這冕甸人直接不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秦沁伊竟然在這裏挖了個坑,冕甸人直接墜落下去;這冕甸人慌亂之下,伸手抓住了另一名冕甸人的手,另一名冕甸人反應不及,與這名冕甸人攜手墜落下去。
本來秦沁伊是想先害死一個的……
領頭的見狀,臉色都綠了。
這特麼的究竟是從什麼時候挖的坑啊?
這麼大的坑,最快也需要十分鍾吧?
這不禁讓領頭的汗顏,難不成這小姑娘十分鍾之前就已經來到這裏了?那樣的話,她也太能跑了吧?
坑裏的兩名冕甸人朝上呼喊:“老大,救我們!”
領頭的麵色凝重的看著這倆傻嗶,陷入了猶豫……坑不大,也算不得深,但卻能感覺到這明顯是經過精確計算的,因為這個坑根本爬不上來,想救他們隻能找繩子。
這時候秦沁伊從灌叢中走了出來。
秦沁伊笑盈盈的看著領頭的:“嘻嘻。”
領頭的一臉氣憤的看著她:“你……”
秦沁伊笑道:“你們跑的好慢。”
領頭的紅臉罵道:“難道你隻會跑嗎!”
秦沁伊理所應當的說:“對啊。”
“你……”領頭的被眼前這個小女孩兒氣的肝顫,“難道你的父親秦澤隻教你如何逃跑嗎?”
“你怎麼知道?”秦沁伊一臉驚奇的看著他,並且解釋道,“真的是這樣,我爸爸什麼都沒教我,他就教了我……”
說到這裏,秦沁伊拿出一隻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給領頭的數,並且向他介紹道:“他就教會我了如何找野菜吃,如果在野外生火;在野外的時候睡在哪裏,怎麼睡;如何跟獅子老虎狗熊什麼的玩耍,還有就是遇到壞人之後該如何逃跑,反正就這麼幾樣,這幾天全用上了。”
領頭的聞聲,險些被氣吐血,他覺得秦沁伊在故意氣他,但從秦沁伊的表情上看,她好像並沒有說假話,似乎那個秦澤隻交給她這些一樣,這是領頭的更無法接受的。
領頭的怒吼道:“誰家爹教自己孩子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啊?”
“是吧?”秦沁伊嘻嘻笑道,“我也是這樣認為。不過,說來也怪,還真就用上了。”
領頭的不想再跟秦沁伊說話了,越說越生氣,他怒吼一聲,失去理智的衝向秦沁伊。
秦沁伊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壞笑。
領頭的見得這次秦沁伊不跑了,當即內心大喜,想著機會來了。
就在領頭的認為即將得手之際,秦沁伊身形一邊,端起雙拳,雙拳護住下顎,這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肘部則是護住了肋骨的位置,這是最為典型的實戰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