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指著角落中的田園犬:“這狗子怎麼還在啊?”

秦澤琳聞聲,回頭,看了一眼角落中的來福。

“哦。”秦澤琳再次戴上眼罩,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當是什麼呢……”

“不是。”阿瑞斯神情緊張的看著秦澤琳,“這狗子從沙漠跟到了這裏,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秦澤琳淡淡的說道:“你的反應才奇怪。”

阿瑞斯一臉費解的看著秦澤琳:“不是,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它為什麼總是跟著我們嗎?”

秦澤琳:“不想知道。”

阿瑞斯看向赫爾墨斯,沉聲道:“赫爾墨斯,把它處理了。”

這時候,沈京兵沉聲道:“留著!”

阿瑞斯:“……”

沈京兵:“有用。”

阿瑞斯不解:“有什麼用?”

沈京兵沉聲道:“這狗子和秦沁伊關係還算不錯,讓狗子陪著她,她能安靜一些,我不希望她太吵鬧。”

阿瑞斯指著秦沁伊:“她看起來吵鬧嗎?”

此話一落,秦沁伊當即爆發出尖銳刺耳的哭鬧聲。

秦沁伊:“啊……我要爸爸……啊……我要爸爸……”

阿瑞斯:“???”

小孩子的聲線,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秦沁伊不耐煩的摘下眼罩,嗬斥道:“有完沒完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時間,這裏又要亂套了起來。

阿瑞斯的無線電中的博士好像跟阿瑞斯說了些什麼,阿瑞斯手扶無線電,點了點頭,沉聲道:“知道了,博士。”

接著,阿瑞斯看向沈京兵,歎了一口氣。

阿瑞斯:“這狗子先帶著吧。”

秦澤琳不耐煩的說:“真的是,吵死了……”

秦澤琳再次戴上眼罩,睡了。

就這樣,來福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沒人知道來福究竟是怎麼上來的,也沒人知道來福為什麼會跟來,哪怕是秦澤琳、沈京兵、秦沁伊三人,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福會跟來。

飛機中的氣氛再次安靜了下來。

秦沁伊坐在沈京兵的懷中,不吵也不鬧。

這是讓沈京兵感到奇怪的,按道理來講,自己試圖出手殺了秦澤,秦沁伊不生氣也就算了,但絕對沒有理由如此乖巧的坐在自己懷中。

其不知,秦沁伊早就發現了異常。

在得知秦澤沒有死的消息時,所有人嚴重的沈京兵都是驚恐的,實際上,無論從沈京兵的表現還是精神狀態上來看,沈京兵看來起來確實是比鄰崩潰邊緣。

讓秦沁伊察覺到異常的是,沈京兵的心跳頻率太過於平靜了,這不是一個人緊張的人、情緒即將崩潰的人應該有的跳動頻率。

這種超常的心理素質表現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沈京兵是演的!

秦沁伊閃著晶亮的大眼睛看著抱著他的沈京兵。

沈京兵皺眉,他討厭秦沁伊這麼盯視著自己,這讓他心裏十分不安。

沈京兵極力表現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沒好氣的嗬斥道:“這麼看我做什麼!”

秦沁伊不為所動,定定地看著沈京兵,淡淡的說道:“你殺我爸,我爸沒死,你跑不了這頓毒打。”

此言一出,沈京兵怔了一秒。

秦澤琳停在耳朵裏,眼罩下的紅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線。

秦沁伊這句話講的十分細節,她強調的是,沈京兵逃不了這頓毒打,這句話看似沒有問題,但仔細分析來看,一個試圖殺害自己的父親的男人,這種報複方式未免太輕了些。

所以,秦沁伊更多想表達的態度是,你不用跟我演了,我都看出來了。

讓沈京兵感到意外的也是這裏,他騙過了所有人,但卻唯獨沒有騙過秦沁伊,他不知道秦沁伊究竟是從哪裏斷定自己是演戲?要知道當時的秦澤都被自己的演技所欺騙,她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怎麼可能……

沈京兵沉聲道:“你信不信我給你丟下去?”

秦沁伊慢條斯理的說道:“在告訴飛行的飛機上開窗後氣流進入機艙內部,會使飛機失去平衡。由於氣流的作用,會把飛機艙內的一切東西,包括人吸出飛機外。”

沈京兵氣結。

秦沁伊笑盈盈的看著沈京兵:“所以,你確定你要開窗嗎?”

沈京兵沒好氣的嗬斥道:“你沒事兒的話,你睡一會兒,別拿我開涮!”

其實,聊到這裏的時候,通過秦沁伊的態度上來看,沈京兵也確認秦沁伊確實是看出來他在演戲了,盡管沈京兵並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怎麼看穿的。

秦沁伊歎了一口氣:“相對於挨我爸那頓毒打,你先考慮一下怎麼能逃掉我媽那頓毒打吧,好像……我媽不止一次想找你練練吧?”

一提到這事兒,沈京兵心髒立即提到了嗓子眼,這是他所忽略的,要知道虞嫣向來看不慣自己,就因為自己聰明的事兒,自己經常受到不公平對待。

秦沁伊笑道:“你是聰明人。”

“臥槽!”沈京兵慌了神色,氣憤的看著秦沁伊,“你特麼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沁伊無辜的攤開雙手:“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這時候,前頭的阿瑞斯回頭,他奇怪的看了一眼秦沁伊和沈京兵。

阿瑞斯沉聲道:“沈先生,你倆在後麵嘟囔什麼呢?”

沈京兵訕訕地笑道:“哄孩子呢。”

阿瑞斯倒也沒多想什麼,隻是沒好氣的說道:“真的是,你倆還聊上了。”

阿瑞斯轉過頭去,倒也沒多想什麼。

等阿瑞斯轉過頭去,秦沁伊和沈京兵兩人再次聊了起來……

秦沁伊淡淡的說道:“剛才你給我吃的那個是什麼?”

沈京兵沒好氣的說道:“毒藥!”

秦沁伊淡淡的說道:“挺甜。”

沈京兵聞聲,眼睛一瞪,憤怒的等著秦沁伊:“不是,我記得以前你不是話多的孩子,你跟你爸是不是沒學到什麼好?他就那一個話癆的特點全讓你學到了!”

秦沁伊:“還有沒?”

沈京兵嗬斥道:“那特麼的是毒藥!”

秦沁伊:“再給我續一個唄!”

沈京兵氣的滿臉通紅:“你特麼的是不是有毛病!”

秦沁伊:“給我整一個,我就睡覺了。”

沈京兵盯視著秦沁伊,他還在堅守著自己的立場。

兩個呼吸間的功夫。

沈京兵疲憊的歎了一口氣:“哎,真的是……”

說著,沈京兵從兜裏摸出一塊糖,沒好氣的將其塞給秦沁伊。

沈京兵一臉不耐煩:“給你!”

秦沁伊隨手就將糖塊丟到自己嘴裏。

前頭的阿瑞斯又回頭,見得沈京兵好像私下給秦沁伊什麼,然後秦沁伊就吃了。

阿瑞斯奇怪的問:“你給她什麼了?”

沈京兵沒好氣的說道:“糖。”

阿瑞斯:“糖?”

沈京兵從兜裏又摸出一塊糖遞給阿瑞斯:“你吃不?”

阿瑞斯看著沈京兵,問道:“你還隨身帶糖啊?”

沈京兵淡淡的說道:“你吃一個不就知道了麼?”

阿瑞斯一看沈京兵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當即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太對勁,要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叱吒風雲的微笑殺手。

阿瑞斯警惕的說:“不會是毒藥吧?”

沈京兵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有適應性h麼,它應該能能救你。”

阿瑞斯一聽這話,當即覺得事情更不簡單了,既然對方能說的如此輕鬆,這看起來不更像是在表達哪怕是適應性h都無法解毒麼?

說到底,微笑殺手的這個名號太響了,如此平靜的沈京兵看起來更像是在表達,他的毒藥哪怕是適應性h都無法解毒嗎?

阿瑞斯賭不起,也不敢賭。

阿瑞斯搖了搖頭,訕訕地笑道:“我就算了。”

剛要轉過頭,阿瑞斯的目光又拐了回來。

“誒?”阿瑞斯奇怪的問道,“剛才秦沁伊不是吃了毒藥了麼?現在又吃一個,這能行麼?”

沈京兵神情隨意的說道:“啊。”

阿瑞斯:“???”

等了一會兒,沈京兵也沒有說話的意思。

阿瑞斯:“沒了?”

沈京兵:“啊。”

阿瑞斯沒好氣的說道:“沈先生確實是夠敷衍的。”

說罷,阿瑞斯也不打算多說什麼,轉過身來,閉目養神。

阿瑞斯淡淡的說道:“再有三個小時我們就到地方了,都睡一會兒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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