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台悄悄向舞台上望了一眼,隻見觀眾席的第一排上端坐著十幾位評委,有男有女,後麵則有大量的學生,七成以上是男生,雖然萬人禮堂隻坐了一半不到的人,但是已經感覺氣勢不同凡響了。
這麼大的陣仗還是第一次,心裏難免有些發怵,何況以前都是一遍又一遍地排練好了或者準備非常充分了才上場,懷有絕對的信心,緊張情緒自然也緩解得多,但是現在……唉,我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一切希望,也就寄托在奧丁那句關於天賦極好的承諾上了,可是,真的沒問題嗎?奧丁也沒說過我是不需要練習就可以做好的呀。
更何況,考試是臨場才給出歌曲的主題,要是到時候連可以唱的歌曲都想不出來,那別管什麼天賦不天賦了,直接就完蛋了。
也許,現在棄權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吧?反正憑我另外兩門課的成績,鐵定可以入學,根本沒有必要非通過這個歌唱考試不可,當初會報考本來是想以策萬全,結果現在卻成了畫蛇添足。
正當我考慮到底是不是要棄權的時候,一個考官走了進來,點了我們的名以後說:“很好,考生們都到齊了,再過一會兒考試就開始,你們一位一位上台去唱歌,每位同學會在考試前五分鍾得到抽簽的機會,你們所抽的簽就是你們所要表達的意境和主題。至於你們考試的順序很快就會公布下來,還有誰有問題嗎?”
如果要棄權,現在就是最後的機會了,不然如果到了場上再說棄權,就成笑柄了。到底要不要說?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安琪兒突然拉住我的手,很親熱地靠在我耳邊說:“芙若婭,讓我們同進同退,一起加油吧。”
突然之間不知為什麼,我的鬥誌好像被點燃了一樣,一個決定在我的腦海中出現:“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讓安琪兒對我失望的。”
我微笑著向安琪兒點了點頭,說:“好的。”
真是奇妙的事情,我是對安琪兒很有好感,但是為什麼她對我的影響會如此之大呢?僅這一句話就讓我下定了決心嗎?難道……這就是她的魅力?
不管如何,我已經不會再打退堂鼓了。
可是,為什麼考試順序還沒決定好呢?其他的考試不是順序直接就定好了嗎?
正在奇怪的時候,後台的偏門打開了,一位穿著筆挺禮服的男子出現在我們麵前,伴隨著他的到來,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女生的尖叫。
怎麼回事?我環視四周,隻見除了我和安琪兒以外,所有的女生都雙眼呈雞心狀,莫非,這是……
我這才開始仔細看這位剛進來的男子。
那位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身穿綠色禮袍,身形修長,容貌俊朗不凡,一頭長發放蕩不羈地披散著,一雙藍眼睛乍看上去懶洋洋的,卻閃出一絲桀驁不馴的精芒,嘴角掛著充滿自信的笑容,兩條金色的勳帶一左一右飄擺著,他的腰際插著一柄裝飾典雅華貴的細刺劍,劍柄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
的確是第一品的大帥哥,而且是對小女生極有殺傷力的那種,難怪這裏的女生激動至此,然而,就憑他現在直勾勾的盯著我和安琪兒,我就有一種海扁他的衝動,好在安琪兒似乎並沒有受到它的影響。
“他是什麼人?考官嗎?”我小聲地問安琪兒。
“原來你不知道嗎?他是南方著名的吟遊詩人賈斯訂啊,聽說他吟詩譜曲,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在大陸南方可是少女偶像,出了名的大情聖呢。”安琪兒說到“大情聖”三個字時,嘴角上翹,微露嘲諷之意。
很好,看來在討厭這個花花公子的態度上,我和安琪兒是很一致的,我也不用擔心安琪兒被他給騙了。
“那,他一個吟遊詩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我又問。
“據說,他在音樂上是很有才華的,所以惟材是舉的天神之光特聘他做音樂教授。”安琪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