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好像沒這麼嚴重吧?我過幾個小時就會好的呀,等等,對了,他們並不知道這一點,在他們看來,可能我一輩子都會成為廢人了。也難怪,毫無征兆的時好時壞,的確是很難琢磨的症狀,也難怪他們會往最壞的地方想。

現在的我,也不可能向他們解釋什麼,唯有順其自然,等待身體恢複了。反正我早就已經對這種狀態習慣了,隻要執導過一段時間能恢複,那也不算太難熬。

沒過多久,天色就開始暗淡,並逐漸黑了下來,我這才知道我那一覺已經睡到了下午,克雷迪爾走了沒多久就有回來看我,我見他眼角隱隱猶有淚痕,心中有些過意不去,盡可能以安慰的眼光看了看他。

克雷迪爾似乎也注意到了,對我強笑了一下,然而似乎觸動心事,突然猛地別過臉,吸了一下鼻子,又低著頭急匆匆的出去了。而坐在我一旁的蕾菲娜眼淚就一直沒停過。

到了晚飯的時間,蕾菲娜讓侍女們先去吃,自己卻不肯離開,我聽到一位侍女勸她吃飯的話,才知道她已經一天沒進食了,克雷迪爾也是如此。哎,你們這又是何苦?

受不了了,這樣下去我都要以為自己要死了,裝睡吧,眼不見為靜,等到後半夜一切自然會好的。

這段時間裏,蕾菲娜一直守在我身邊,克雷迪爾雖然沒有露麵,但是走廊上一直傳來我所熟悉的腳步聲,我能想象他肯定一直在門外像個哨兵一樣的轉圈,而與他一起的還有另一個腳步聲,雖然我不是很熟,但也大概能猜到是誰了——他還在顧忌那塊掛在門口的牌子而不敢進來嗎?果然很單純啊。

終於等到了後半夜,我感覺全身突然傳來一陣輕鬆感,我明白——終於恢複了。

看著伏在我床頭睡著的蕾菲娜,我可以隱隱看見她眼角的淚光,我實在是有心讓她再多是一會兒——今天她操了太多心了。

但是,我又聽見了門外的輕微的腳步聲,我知道那兩個“哨兵”仍然沒有去睡,隻是放輕了步子怕吵到我們。

不能讓他們在擔心了,我輕輕地推行了蕾菲娜,然後以平靜的語氣告訴她我已經沒事了。

克萊頓的居民們今晚一定很詫異,因為前半夜如此安靜的大公府在後半夜突然變得像過節一樣。

看著一邊嗚咽一邊緊摟著我不肯鬆開的蕾菲娜,看著滿臉喜悅並不時回過頭去偷偷擦一下眼淚的克雷迪爾,看著樂得話都不會說,隻曉得傻笑的艾紮克斯,看著在一旁捋須微笑的克萊頓大公,看著那些和我並不熟,但都發出真誠笑容的仆人侍女們,我知道,我在這個我並不熟悉的世界已經欠下一筆還不清的債務了。

恩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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