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去。”武霸天忽然回道,他伶俐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玄衣男子,“留下活口!”

點頭,男人帶著幾許風淮樓的幫眾躍入紗帳。

看著疾飛而至的前隨從,雲風淮笑了。數把銀色的刀鋒刺向他的心髒,但是他沒有動,身邊的女子也沒有動。於是,刀劍沒入了身體,鮮血飛濺,染紅了他與她白色的衣襟。

事出突然,眾人皆驚駭的叫出了聲。

隨即,油燈倒,烈火揚。

火,烈火,熊熊的烈火,在男女的周圍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毀天滅地般燃燒著。直到——成為灰燼。m.x33xs.com

沉寂——

那是無法預料的發展,不可理喻的結局。靜——唯獨火焰燃燒的聲音,絕滅——

“他在說——對不起。”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驚醒的呆愣在一旁的眾人。眾人回神,霎那間明白雲風淮臨死前的囁嚅是道歉。

“火,沒有燒過來。”沙啞狐疑的聲音再次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移向那焦灰的土地。那麼猛烈的大火在風的助勢下,燃燒的卻隻有紗帳十個人的地方。仿佛,真正燃燒著的不是火,而是那兩個在火中消失的人。

對不起——一個殘忍如魔鬼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道歉嗎?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嗎?同樣,一個殘忍如魔鬼的男人怎麼可能有那麼悲哀的笑容和那樣真摯的目光?

愣了!所有的人沉默!

這場戰鬥,這份仇恨已經結束!沒有流血,沒有逃亡,沒有死傷!什麼都沒有,隻有出人意料之外的一場大火和殘留的兩具殘骸。

這算什麼?他們該笑,該高興嗎?

沒有笑,沒有人說話,時間在靜默中消散。直到——守在外麵的人忍不住進來探信,眾人才收起迷茫的心神離開了花園。

仇恨——隨風湮滅。

“走了。”女子悅耳的聲音響起,“媽呀,好累!為什麼你們能夠在外麵呼吸新鮮空氣,而我卻要窩在地洞裏幫你們傳木偶,傳假笑。”單依依不甘心的道。

“你有意見。”

“沒有!”識趣的搖頭。隨即單依依狐疑的問道,“不過,為什麼我還要像傻瓜似的在下麵一個人笑?”她實在不明白,這麼做很好玩嗎?

“迷碟香有幻化的作用,不過得加上‘清月笑’的頻率才能起真正的效用。”雲風淮解釋。

“哦。”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又回到雲風淮的腦子裏了,可見那個精明的男人完全回來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答應告訴我的。他——在那裏?”

“去羽扇堂找吧。他在那裏等你!”

“等我,他還記得以前的事嗎?”帶著疑問,單依依飛身離去。

風依舊徐徐的吹著,灰頭土臉的兩人相視而笑。“真的,結束了嗎?”羅爾問。

“結束了。”他笑著走向秘道深處。

“那些風淮樓的人是你的手下嗎?”

“嗯,是最衷心的。”他微笑的回答。

“你走了,那風淮樓怎麼辦?”

“還給它原來的主人!”他笑得溫柔。

“哦,他在那裏?”

“羽扇堂,單依依找他去了。”

“對了,你真的沒被刺到吧?”

雲風淮的燦爛的笑容揚起。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裏麵盛滿了紅色的液體。

“你哪來的這個東西?”

“從單依依房間裏拿的,好像是昨天配出來的。”

“那那些刀劍呢?”

“風清夜的師傅留下來的道具,可以伸縮。”

“風清夜那個女孩和風流他們呢?”

“在那個武林盟主的背後,走的時候還和我們打招呼呢?”

“還有,為什麼我覺得那個武霸天很眼熟?”

“你沒認出來嗎?那是你的大師兄‘武癡’武天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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