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在他自己心裏,也已經把這個法子給斟酌了好幾百遍了。”羅爾說道:“隻不過,這法子在道貌岸然、腦筋死板、不知變通的人士居多的修真界人看來,是十足的托關係、走捷徑、開後門,所千萬年來才會沒幾個人敢用這個方法飛升。但是假話說上十次也就變成真話了,我們且不管這法子對或不對,它卻絕對可以永永遠遠救得了天風那小子的性命。隻要讓與他關係親密的人每天這樣在他耳朵邊嘮叨個千八百次,他就是真的從來沒想過用這法子飛升,也得乖乖就範。再退一步說,即使他不肯就範,我還不會找根繩子把他綁了,逼他聽話嗎?”

晚上薑研回來,羅爾立即將他約到了書房。

老實說,這兩個多月以來,別墅裏變化最大的就屬薑研了。自從和秦瑤分手過後,薑研就迷上了“酒”這物件。雖然比不上他那成天泡在酒缸子裏的師父,但也是每隔個三五天就能看見他醉醺醺的。但是他卻沒有他師父瀟灑和才氣,更當不起“酒仙”的名號,如此之下,一個大好青年就成了遠近聞名的“酒鬼”。也是幸好這種情況被羅爾看見後下了狠手製止——每每薑研喝醉一回就會被羅爾踢出到院子裏去睡狗窩,這才讓薑研收斂了不少。至少有羅爾在的時候,他是從來不敢喝醉的。

當晚,薑研走進書房的時候也是暗暗慶幸——幸好悠曼事先就打電話通知他羅爾回來了,不然他今天一整天都跟天風子混在一起,還不向師父多討兩杯好酒喝喝?到時候醉醺醺的回來,還不得承受一些意料之外的後果?

書房門口,薑研剛剛推門,斜靠在書架邊的羅爾瞥了他一眼,就慍怒道:“把酒瓶子給我放下,然後再進來。”

這讓薑研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現在正拎在手上的酒水可是今天死皮賴臉才從師父那裏討來的。高興之下有點得意忘形,不由自主地就拎著酒瓶子出現在了羅爾的麵前。這才想起羅爾很討厭他醉酒的,要是羅爾二話不說就把他辛辛苦苦討來的美酒給一咕嚕倒個幹淨,拿他可就真的要心疼了。不過幸好當他進門的時候羅爾隻叫他把酒水放下並沒有叫他扔掉,這才好容易又讓他出了一口大氣。

羅爾讓薑研在書房的沙發上坐下,問他:“薑研,你知道這陣子你師父和果子的事情嗎?”

“知道,”薑研隨意的應了一聲,可隨意又兩眼一亮,大喊:“我可得事先表明立場,欺師滅祖的事情我不幹,這回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幫你,得站在師父這邊!”

“……”羅爾聞言並不言語,隻是狠狠地瞪了薑研一眼。

而薑研似乎是被羅爾這一眼裏迸射出來的凶光紮破了擔子,剛剛還慷慨激昂的模樣就立馬改口:“最多就兩不相幫了!你要想讓我反過來幫穆小姐對付師父,這我可是打死也不幹的!!!……”

羅爾聽著薑研的陳詞,不由得泛起了笑容。覺得薑研這愣頭愣腦的模樣和自己以前的某個“小弟”很是相像,實在是有趣得緊。於是羅爾故意板起麵孔,慍怒道:“我說了要你做什麼了嗎?”

“……”薑研無語了,想起羅爾確實沒有具體吩咐自己要去做些什麼。自己剛才的那番陳詞也都是憑著自己的臆測說出來的。

薑研的這一連串反應讓羅爾久違地滿足了一把捉弄他人的惡趣味。待到她欣賞夠了薑研的窘迫模樣,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正正經經地對薑研說:“你覺得你師父這次和果子爭鬥,他有幾成勝算?”

“五成吧?”薑研猜測,“每次在他們的爭鬥中,像李阿姨、悠曼等等大部分人都是打著兩不相幫、保持中立的打算。隻有師娘顏夢璃和果子的丈夫和弟弟——蘭斯、穆宏有著明確的陣營。我聽說在四百年前,師父取得了羅雅前世的幫助才得以全勝。這回如果羅雅還肯來幫忙的話……”說到此,薑研頓了頓,掂量了一下羅雅的作用,“勝算大概有七成吧!”

羅爾聞言點點頭,接著薑研的話茬說:“四百年前天風那老小子取得了羅雅前世的幫助,就可以全勝果子、蘭斯和穆宏。可今天即使再讓羅雅去幫他,還加上你,勝算也不過隻有七成。研,你從這裏麵看出什麼問題來沒有?”

“那就是果子的實力在成長。”還不等薑研回答,羅爾就解釋道:“不僅僅是果子,穆宏、蘭斯也是如此。四百年的時間讓他們得以將自己的實力提高一大塊。再反觀你師父,他的‘五行歸宗封印**’將自己的修為完全壓縮在‘金丹期’上下,導致他的實力千百年如一日,停滯不前。這一進一滯,直接導致了你師父和果子之間實力間隙的縮短、平齊,乃至被果子超越。所以我們才會看到,你師父在搶奪果子的果實的問題上越來越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