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問也算見過一些神女仙娥的舞蹈,但有仙子以劍為舞卻是不曾得見的。”一旁的二郎接口。

“一陰一陽,一柔一剛。二者結合,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一番風味?”醉醺醺的天風子對此也是興奮異常。

……

“托雷,替我伴奏吧!”羅爾對托雷說。

托雷點點頭,懷抱金裏拉,彈奏出醉人心脾的樂曲。而在這悠悠琴聲裏,羅爾輕點淩波,緩緩舞動起手裏的那把短劍。同時口中念念有詞,任誰都聽得出來,羅爾此時正在吟唱著的,是曹孟德的那首千古名篇——《短歌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羅爾的舞步雖然輕盈,可手上劍鋒卻是淩厲無比。座中各人都不由得看得出神,老羅不由得脫口而出:“桃花帳下照金剛,冰肌玉骨裹鐵衣。柔中有剛、剛中帶柔,美!真的很美!”

或許正是大家過於陶醉在羅爾這種剛柔相濟的獨特美感裏,甚至於他們忘記了聆聽詩歌。以至於隻有極少數聰明心細,有特別了解羅爾的人,從詩歌裏聽到了自羅爾回歸地球以後少有的不舍和蒼涼。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咽,心念舊恩。……”《短歌行》迎來了第三闕,而當羅爾唱完這一闕之後,也不再繼續唱完接下來的詩句。

聽到此,羅雅、伊人、雅典娜臉色中都浮現起半分暗淡。撇開羅雅不說,伊人和雅典娜在聽完了那晚和羅爾忒彌斯的對話之後,就應該猜到羅爾所做出的這個決定。

……

待到羅爾唱完了也舞罷了,還不等她跟大家謝個幕,羅雅就迫不及待地問:“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關於那天晚上羅爾和忒彌斯之間發生的事情,羅雅也在事後聽其他室友對她說起過。也是因此,她才能夠在今晚聽了羅爾吟唱的詩歌之後猜測出意圖。

“你知道嗎?羅雅,”羅爾淡然地說:“在三天以前,我對於自己女神的身份和地位,總有一種輕微的排斥感和原罪感。不管過了多久,我為自己編造過多少理由,我的心靈深處都覺得是我竊取了忒彌斯的身份和地位,這是一種搶奪和僭越。可是在三天以前,我得到忒彌斯的承認之後,我心裏再沒了這些矛盾。現在我是從忒彌斯手裏堂堂正正接過裁決女神使命。同時也是忒彌斯提醒了我,她告訴我,我肩頭上的擔子有多重,我背負著一個國家,許多個種族的命運。所以一個這樣的我,是不可能隻在意自己的生活,自己身邊的事情的。那麼在我貪婪地享受著地球上的幸福的時候,我們的阿爾瓦又會遭受怎樣的命運呢?”羅爾特地在使用“阿爾瓦”的所屬名詞時用了“我們”而不是“我”。目的就是要提醒羅雅,她也是阿爾瓦的一份子。以此打消羅雅規勸她不要在意阿爾瓦的念頭。“羅雅,你以前……不,即使到了現在,你也還是阿爾瓦王室的血脈。我問你,你忍心看嗎?”

羅雅沉默了,她想起在很多年以前,格蘭傑受封騎士侯的時候,向著藍天與大地立誓:“獻上我的忠誠,獻上我的靈魂!用我的劍劈開前進的路,用我的盾擋住投來的矛!直到我的血染紅腳下的土地,直到我為這土地上的人民粉身碎骨!”

忠勇和節義可不隻是屬於男兒。熱血這種東西在條件滿足的時候,也會在女子的身上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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