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空間是聖都製造的,但是唯一冒出來了的這個建築物,卻與其說是神殿,不如說是宮殿。建築華美、金碧輝煌。當然,看看現在大陸上的大小城鎮包括鄉村當中的那些完善的城鎮基礎設施,不能不說,這個大陸已經有了這種程度的生產水平。但是,在異空間建立一個這麼龐大的建築,而且還是孤零零的……有什麼意義麼??
“而且你覺不覺得,這實在是龐大了一點?”羅爾比了比這宮殿的寬廣程度。遠遠的看,差點以為很近呢……原來距離還是很遠的。隻不過,是這宮殿龐大得離譜了而已。甚至,也不是因為裏麵的建築複雜——一進入了敞開的大門,他們便看見了兩座巨大無比的石像佇立在了巨大無比的廣場上。守衛,倒是沒有。
“我們現在的大小,很像是到了巨人國啊……”
伊斯答非所問,“那兩個雕像,麵目都被抹消了。”
“是啊。”羅爾經過了這麼久,也有點明白被牽扯進什麼樣的事件中了。盡管還不明確,但是不詳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何況,伊斯還暗示了好幾次……“我可一點兒也不希望是我想到的那個答案……”
廣場過後,是一個巨大的大廳,很難說是不是宴會廳什麼的。但是空蕩蕩的大廳確實什麼都沒有,甚至於,還有一些殘破。幾根巨大的圓柱倒在了地麵上,而牆壁看起來也頗為斑駁。隻有最內部,有一個大大的寶座,上麵是一座三人高的雕刻得美輪美奐的神像。這神像的樣貌,和那座小小的聖石一模一樣。
“瑟雅娜女神……”伊斯用著近乎詠歎調一般的語氣說著。經曆了幻境,他終於可以肯定,這位女神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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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醒醒。”這是誰的聲音,為什麼,這麼溫柔?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這麼溫和的笑容……是啊,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溫和的人……他在,向我伸出手麼?就如同……數百年前一般。
淚水順頰而下。很想,很想握住那雙手的。很希望,很希望隻是噩夢而已,那一切。可是,他們是妖魔。妖魔會有夢的麼?會有的吧?如果她希望的話。可是……可是……為了那雙銀色的眼睛的話!
散發著淺金色的光芒的小珠子緩緩的落下,沒入了她的額頭中。而這一切,卻是因為看著珠子發呆結果受傷的裏加魯特轉回頭之後發生的了。
隨著那顆小珠子融合進了她的身體,她甚至緩緩的漂浮了起來。
是的,她不想相信,一直都不想。寧可,選擇忘記。可是,她不能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而那個人,盡管什麼都沒有說過,但是,他的關心都是真實的,沒有絲毫摻假。盡管,他的殺意也是真實的。
弗朗,其實一直都知道的吧?知道你一直都在作假,知道你隻是在利用我們……可是,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是我欠你的。但是,現在,你賜予之物已經被你親手收回,我也就不欠你什麼了,是吧?
這一次……這一次,我不再需要你來命令我,不再需要,任何人來命令我。
“如果你想要恢複記憶,或者說,想要幫助裏加的話,這個東西應該能夠幫助你。”
艾麗,謝謝你。盡管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的手中會有核;也盡管,我不是依靠這個東西取回記憶的。而且,這個東西我也不想再見到,但是,如果是為了盡快的取回力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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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女神降臨在了這片土地。於是:失去雙腿之人重新獲得了行走的權利;失去雙手之人,重新張開了雙臂;失去了雙眼之人,重新獲得了光明……一切的傷痕和汙穢都被洗淨……於是,大陸重新煥發了生機,她給人們重新帶來了愛與希望……”x33xs.com
羅爾很不喜歡《神書》這本類似於聖經的經典。但是,就算她沒看過這東西,在聖都這麼久,也早就對這樣的段落爛熟無比了。伊斯一開口,她就知道了他在說些什麼。當然,也可以想象,伊斯為什麼會用一種類似於嘲諷的口吻。
對於他們來說,是自然都不會喜歡“神”的存在的。因為,那往往不隻是代表著生命的卑微,也很有可能代表著,“命運”這種他們最不願意承認的東西,被人所掌控著。
至少很明顯,那幻境中的女聲——很有可能就擁有窺探人心的力量。
“真是遺憾,看起來,我們站在了愛與仁慈的女神的對麵呢……”伊斯以這樣的話做了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