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開疆,耿家大房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脈。

耿大爺當年在南疆戰場上被萬蟲噬咬而死,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每一寸骨頭被蠱蟲吞噬殆盡。

耿大夫人聽見這個噩耗,當場吐出一大口鮮血,人沒救過來,隨著耿大爺走了。

獨留下當時剛滿周歲的耿開疆跟著耿老夫人。

清泉將耿家二公子的信息詳細和陳嬌嬌說了一遍。

馬兒緩緩停了下來。

莊上的雇工都躲了出來。

見有人來了,幾人互相推搡著圍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

清泉將馬匹栓好。

紅星站了出來,回答雇工的問題,“這兒的主人,朱大人呢?”

幾位雇工都是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這會兒聽說是莊子的主人來了。

每個人眼含熱淚。

“快去救朱大人,朱大人要被打死了。”

陳嬌嬌心裏怒火騰騰,又是耿家,還是耿家。

“走。”

陳嬌嬌帶頭往莊子裏走去。

她出門是參加宴會的,除了帶了幾個東宮侍衛,也就是身邊的親信。

耿開濟踩在朱大科臉上的力道不自覺的放輕了幾分。

“你說這是誰的地盤?”

“是太子妃的。”陸玖想現在就吊死在樹上,免得牽連家人。

那些和太子妃作對的人家有幾個得到了好下場,連長公主都被幽禁在長公主府不得踏出半步。

“這是農業司設立的水稻實驗田,是官田。二公子腳下踩的那人是農業司司長,從四品官銜。”

耿開疆張著嘴,看看半死不活的朱大科,再看看如喪考妣的夥伴們。

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了。

祖母再三叮囑,千萬不要靠近太子妃,這個女人邪性的很。

自己不僅把他的人打了,還將她的勞動成果給糟蹋了。

再看一眼不遠處東倒西歪的禾苗,耿開疆他想哭,想回家找祖母。

“咱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陳嬌嬌接過紅星手中的長鞭,一鞭抽在耿開疆的後背。

後背的衣料立即破開,紅色的血跡浸染了破爛衣料的邊沿。

“啊。”

錦衣玉食養大的耿開疆,哪裏受過這種痛。

大叫一聲,身子承受不住鑽心的痛意,撲倒在地。

緊著一鞭又抽了下來。

陳嬌嬌雖沒習過鞭術,但準頭非常好。

兩鞭抽在一個地方,痛的耿開疆嗓子都叫啞了。

接連抽了十鞭,抽的耿開疆叫都叫不出,隻能發出細弱的呻吟聲。

陳嬌嬌看著已經自覺排排站好,臉色白的像紙一樣的剩餘四人。

“你們也踩踏了本妃的農田?”

都是金尊玉貴的公子哥,家裏嬌養著長大。

這四人裏有三人是家中次子,不需要繼承家業。

父母對他們都是放養狀態,隻要不惹是生非,愛幹嘛幹嘛。

這也是一種平衡,以免家中其餘的孩子太過優秀,威脅到長子的地位。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麵。

一位孕婦,表情冰冷揮著鞭。

那血淋淋的模樣,嚇的四人將雙眼閉的緊緊的,不敢讓一絲光亮透進眼裏。

陸玖抓著大腿兩邊的布料,閉著眼視死如歸的喊道:“太子妃,我們也踩了您的農田,太子妃您抽我吧。”

其餘人跟著齊聲喊道:“太子妃您抽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