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聲再次響起,驚醒了睡夢中的藍兒,藍兒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眼睛,感覺有冰涼的淚水。藍兒隻是擦了擦,沒有太多的在意。這已經成為習慣了吧,每次醒來都是在夢裏哭了一場,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宣泄內心的痛苦。藍兒望向窗外,火車已經停了,到站了。藍兒站起來從框架上拿下了行李,下了火車。站在出站口,藍兒望著川流不息了人群,腳步不受控製的停了下來,清澈的眼睛在人群中不斷的尋找,尋找那熟悉的身影。藍兒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穿越到了過去:“記得哥每次都會來接她,每次都會開心的笑著跟藍兒打招呼,提著藍兒的行李跟藍兒說:藍兒又變漂亮了,哥好像又老了。”匆忙的人群不斷的湧進,撞到了藍兒,藍兒又回到了現實中,現實總是那麼的殘酷,他不會再出現了,永遠的消失在藍兒的世界。甩甩頭,藍兒提著行李向公交站台走去。
夏季的炎熱使每個人從心裏感到心煩意亂,煩躁不安。而向雲卻悠閑的坐在電腦麵前,玩著最新出來的遊戲,桌子上雜亂無比,甚至一星期沒洗的臭襪子也同樣悠閑的躺在那,向雲一眼不眨地盯著電腦屏幕,右手的鼠標不斷地發出滋滋的聲響,嘴裏不時地發出咒罵聲。不得不承認的是向雲的頭腦是聰明的,一會已經到了下一關,向雲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揚,路出俊美的笑容,在屏幕微光的照耀下宛如墜落在凡間的天使,怎麼也不會讓你聯想到小混混。得意之時,電腦的屏幕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微弱光的消失使得房間變得黑暗無比,隻有向雲的眼睛不停的轉動,顯示著他此時此刻的憤怒。突然咚得一聲響,向雲好像想起了什麼變得緊張起來,還叫了一句:“完了。”向雲慌忙的打開窗,望向窗外,幾個凶猛大漢手持亮晃晃的砍刀凶神惡煞地站在樓下。好像一切都在向雲的預料之中,向雲得意的笑了,嘴裏嘀咕著:“誰說隻有女人才有第六感的,我王向雲可是堂堂的男子漢,可我的第六感為什麼每次都是那麼準呢。”樓下的大漢有些蠢蠢欲動,向雲匆忙地關上窗戶,拉上了窗簾,走到床邊順手拿起了還算可以見人的T恤,開始他的逃亡之旅。樓下的大漢在樓下叫囂著:“王向雲,你他媽的給老子下來,不要給老子耍花招,小心老子上去燒了你的老窩,砍斷你的雙腿,你他媽的欠老子的錢還想躲,不想活了,你他媽的沒聽過老子的大名。”大漢邊說邊甩著砍刀,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此時的向雲已經逃到了離家很遠的後街,回頭望了望有沒有惡霸的身影,街上的人們依舊忙忙碌碌地趕著上班,惡霸沒有出現在視野內,向雲轉過頭做個深呼吸,嘴角上揚路出得意的笑容。此時不和諧的聲音傳入向雲的耳中,某人在唱空城計了,向雲不耐煩地摸摸肚子,還對著它抱怨道:“兄弟啊,你做肚子怎麼能這麼不厚道呢,你大哥我隻是兩頓沒有找你,你怎麼能唱空城計呢?”可他那所謂的兄弟似乎有些憤怒,空城計越唱越激烈。向雲苦笑了下,將手伸進口袋,他是上掏下掏,終於找到了一枚硬幣,望著一塊錢,向雲的嘴角都扭曲了,“天哪,你為什麼如此對我啊,一大早被追,肚子餓得唱空城計,可口袋裏隻有一塊錢”向雲仰望蒼天發出哀嚎。可回頭想想,一塊錢還是能買到兩根油條的,向雲想到這開心地帶著他的“兄弟”奔向早點鋪。
公交站台擠滿了人,大多數都是開學報到的學生,有的耷拉著眼皮,有的充滿期待的眼神等待著車的來臨,有的拿著扇子不停地搖晃,可臉上的汗水依舊不停的滴落。藍兒看著這一切,感到一絲風趣。公交車來了,藍兒擠了了上去,狹小的空間裏承載著不屬於它的重量,吱吱呀呀的聲響隨著車的前進有節奏地“奏樂”。不流動的空氣散發著汗臭味,藍兒感到一陣陣的惡心,有些想吐,此時,耳中又響起了聲音:藍兒,你的右口袋裏有橘子皮,拿出來,塞在鼻孔裏。藍兒回頭張望,背後的人都是陌生的麵孔。藍兒從右口袋裏拿出了橘子皮塞在了鼻孔裏,果然好多了。“這是第幾次了,每次遇到困境,你的聲音就會想起,難道你就在我的身邊,你沒有離開,對啊,你怎麼會舍得離開藍兒呢?你是那麼的疼愛藍兒,怎麼會舍得呢?”藍兒低著頭內心不斷地呐喊。沉思中,學校到了,久違的校園沒有一絲絲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