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林和紅雀兒也很是老實的坐著,聽著這首曲子,一會感受到開心,一會感受到悲傷,又一會覺得難受,一會覺得蘇暢。

全部下來,韓林心中大為震驚,鬆陽的功夫,已經有些高深莫測了,這一次李林的傷好了之後,他一定要李林去請教鬆陽。

就現在來說,韓林覺得唯一能鬆陽相提並論的,也就是老和尚了。

可惜老和尚不在,不然他們兩人還有煮茶論道。

等曲子結束了之後,李林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微微睜開了眼睛,真個人熱氣充盈,臉色潮紅,看起來是氣血恢複的預兆。

一旁,秦二娘早已經將準備好的湯藥送了過來,低聲道:“夫君,你感覺好些了嗎?”

李林點頭微笑:“好多了,掌櫃的,你們也過來了?”

韓林道:“李林,鬆陽道長為你彈琴,為何要在他那邊,相隔如此之遠?”

李林想了想,低聲道:“道長功力深厚,他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猜是因為這琴聲過於衝害,過猶不及,相隔太近,就會讓我反而受到傷害,所以才會在他那邊!”

韓林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雖然沒有練過武功,但一些道理,還是明白的。

“掌櫃的,二娘告訴我,你們把所以的事情,都告訴她了?”

這時候,李林喝完了湯藥,看著韓林和紅雀兒。

這件事不是小事,如果是因為李林的原因,不得不將秘密告訴秦二娘,李林知道後,他心裏該有多難受?

韓林點頭道:“是,我說了。”

李林一陣劇烈咳嗦,低下了頭。

“是我的錯,都怪我……”

秦二娘搖頭:“夫君,咱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同生共死,你為何這樣說呢?不知道我是怎麼感受嗎?”

李林眼睛紅紅的,看了一眼秦二娘:“二娘,你不知道,這些事情知道後,會有多麼危險,其實咱們來這裏,也是因為我而引起的,你雖然遲早都會知道,但我還是想你晚一些知道,對你和虎子就安全一些。”

李林越說臉色越紅,借著又咳嗦起來。

秦二娘搖頭:“不用說了,你應該在咱們成親的時候就要告訴我的!”

說罷,秦二娘就賭氣走出了房間,韓林沒有去追,李林也是沉默著。

紅雀兒搖頭歎息,對李林道:“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過去就過去了,二娘既然已經都知道了,那以後,和咱們就是真正的同生共死,李林,你趕緊養好身體吧!”

說罷,她就拉著韓林起身,走出了房間。

外麵還在下雨,韓林打起一把油傘,朝著鬆陽那邊走了過去。

鬆陽這邊院子是打開的,房間門也是打開的,韓林和紅雀兒走了進去,之間鬆陽還是坐在一把古琴前麵,靜靜盯著古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道長!”

韓林輕輕呼喚了一聲,鬆陽這才回過神來,微笑道:“韓林,韓夫人!”

兩人點頭,微笑致意,紅雀兒早已經忍不住,走過去對鬆陽說道:“道長,你這這首曲子,是哪裏學來的?”

鬆陽來了興趣,搖頭道:“早幾年在一個琴師這裏學的,怎麼?夫人好像很感興趣?”

“我能聽出道長的曲子裏,有治療的法子,道長這是隔雨給李林療傷吧?”

鬆陽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在他看來,自己這功夫,幾乎沒有人能聽懂,哪怕是道觀裏的素風,還有白鶴,青雲這些人。

他們雖然是自己的長輩師父,教過自己修行法門,但是這琴曲療傷,他還真的是從一個無名的琴師這裏學來的。

本來這功夫,都已經在江湖上失傳已久,別說有人會了,很多人聽都沒有聽說過,而今天紅雀兒竟然一下子就聽出了裏麵的門道,這如何不讓鬆陽震驚?

“夫人,您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您也會……”

紅雀兒一笑,搖搖頭:“道長誤會了,我當然不會這麼厲害的功夫,隻不過我學過古琴,我那個師父,也曾談起過,但如今會這種療傷治病之法的人,實在少見,失傳都有可能,我如何會呢,剛剛不過是瞎猜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