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父母的孩子是個寶,沒父母的孩子像根草。
晚上吃飯,顧父顧母不停地朝顧清的碗裏夾菜夾肉,不停地讓她多吃一點。
很快,顧清的碗就變成了一個小尖尖,吃都吃不動。
就在三人吃飯的時候,外麵突然開了輛黑色的大眾,停在了飯店門口。
這時,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風衣的長發女子,挽著一位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她們四處查看了一下,最終決定坐在顧清她們的後桌。
女子慢慢摘下墨鏡,甩了一下頭發,仔細地拿著菜單點著菜。
有點圓,下巴卻是尖尖的,眼睛又黑又大,仿佛兩顆黑曜石。
顧清驚呼道:“許岑!”
許岑看向這邊,將顧清上下打量了一番,卻沒什麼印象。
這時男人抽完一支煙,將頭轉了過來。眉毛彎彎的,慈眉善目,濃眉大眼,不是何春江又是誰。
顧清再次驚呼道:“何春江。”
這下許岑更加疑惑了,她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卻發現自己從來不曾認識麵前的女孩子。
“那個,你認識我們嗎?我們在哪裏見過嗎?”許岑好奇地問道。
顧清搖了搖頭,清脆的聲音說道:“不認識。”
很快,許岑的那鍋陳氏香鵝掌也上來了,顧母拿著打包的飯菜,三人一起走出店門。
走到車上,顧母好奇地問道:“小清啊,你認識剛剛那兩個人嗎?”
顧清搖了搖頭,“不認識。”
顧母更加好奇了,“不認識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名字呢!”
“好像是在夢裏,最近一年我夢見的。”
顧清這麼一說,顧母也就不問了。畢竟那段時間顧清得了精神病,也許是什麼時候看見過,或者聽到別人喊過,又自己記在了潛意識裏。
飯店裏,許岑搖了搖何春江的手臂說:“老公,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孩子很眼熟。”
何春江努力回想,“不會吧,可能是她長的好看,天下好看的人都大差不差吧!”
“也許吧!”許岑擦了擦嘴,可惜剛剛忘記問她要聯係方式了。
不然她有預感,他們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顧父開了一路,終於在傍晚時分回到了家中。
花狗子隔的老遠就狂吠不止,顧爺爺則站在院壩裏癡癡地看著。等到顧父把車停好,帶著顧清和顧母走了出來,顧爺爺整個人都傻了。
他被這巨大的驚喜衝擊到了,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你們怎麼回來了,也不打電話說一聲。”
緊接著顧爺爺來到了顧清身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說道:“清娃子終於好了,好了就好。”
中國人的感情大多很含蓄,即使內心波濤洶湧,外表也依然是平淡如水。
顧清清楚地感受到,爺爺捏著自己的手一緊再緊,溝壑縱橫的老臉上,眼眶裏蓄滿了淚珠。
仿佛隻要輕輕的一個開關,顧爺爺就將決堤,飛洪噴發。
陪爺爺說了許多的話,晚上洗完澡,顧清就上樓睡覺了。
她閉上眼睛,忍不住想。之前的經曆到底是她的夢,還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