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蘇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也還好啊,雖然一開始切的時候不太熟練,所以有些長短不一,但起碼後麵都....
“都差不多,”法弗納銳利的目光盯著她,“你是想這麼說吧?”
安娜蘇:“呃,如果您覺得不滿意,我現在重新切。”
“當然不滿意,”法弗納一揮手,安娜蘇辛苦了一個小時的成品立刻從桌上消失了,“重新切。”
他又掏出一樣物什,丟到安娜蘇懷中:“用上這個。”
安娜蘇手忙腳亂接過,才發現是一把直尺。
安娜蘇:......大可不必這樣吧?
她想到什麼,突然跳起來,一把抓住法弗納的手。
“老師!”她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火絨花的汁液很難洗去,趁著還沒幹,我幫你擦擦!”
火絨花是一種極為常見的植物,因汁液極易沾染,且不容易掉色,經常被女子用來染指甲,像安娜蘇切了那麼久的根莖,兩隻手都被染得通紅。
法弗納挑了挑眉。
“如果不是你抓著我,也許我都用不著洗手,希斯坦小姐。”
安娜蘇噎了下,“那我更加要幫您擦一擦了!”
不等法弗納推辭,她一把撩起他的衣袖,然而安娜蘇卻失望了。
法弗納的手上戴著許多精致奢華的戒指,卻沒有一個是梅蒂尼小姐的戒指魔導器。
可是,怎麼可能呢?那個獨特的徽章她隻要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絕不可能看錯。
“希斯坦小姐,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要以猥|褻教師的名義請您走一趟校長辦公室了。”
“啊,抱歉....”安娜蘇灰溜溜地鬆開手。
法弗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您似乎很失望?”
安娜蘇有一下沒一下地切著火絨花:“不....是您的錯覺罷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許的確是她看錯了,畢竟一個是禮儀教師,一個是魔導師,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有交集嘛。
而且如果真的看到了又能怎樣,向法弗納質問戒指的來曆嗎?
被他提著衣領丟出去的可能性更大。
安娜蘇埋頭幹了一會,握著小刀的手突然頓住了。
慢著!她想,沒有找到戒指不意味著沒有戒指啊!
法弗納可能為了不讓她看到,故意把戒指放起來了。
安娜蘇又一下振奮起來,兩隻眼不懷好意地掃視著房間。
如果她是法弗納,也許就會藏在這個辦公室裏。畢竟本來東西就多,況且不是有句古話,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嗎?
她清了下嗓子,裝不經意問:“老師,你一般會待在這裏到很晚嗎?”
“怎麼,已經想要回去了嗎?”
“差不多,”安娜蘇掩飾,鍥而不舍問道,“所以您會待到幾點?”
法弗納想了想,“看心情。”
安娜蘇失望,怎麼說的這麼曖昧。
“沒有具體的時間嗎?”她循循善誘,“比方說晚上七點?”
法弗納放下手中的書冊,定定看著她:“希斯坦小姐,詢問導師私人問題也算是騷|擾的一種。”
“不不不!”安娜蘇拚命擺手,“我絕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閉上嘴,好好幹活。”
法弗納再度結束話題,安娜蘇悻悻住了口,低頭切菜。
不,她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
安娜蘇握緊拳頭,如果法弗納不肯說,那她就半夜偷偷溜過來,他總不可能廢寢忘食工作到午夜吧?
結果,等法弗納鬆口放安娜蘇走時,她已經切完一公斤的火絨花,連帶剝了一個小時的羅莢果,早就渾渾噩噩思緒不清了。
“今天就到這裏吧,”法弗納檢查完她的勞動成果,很滿意,“科瑞隆真是幫了我大忙。”
大哥?明明幹活的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