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幫開老鄉會的時候,張田英混進去吃了一頓好的,接著又說了幾句“‘俺們都是東北人’、‘今天賊高興’”,把肚子裝滿了油水,終於要吃保濟丸了。不過他還要感歎:“哎,外地人都有老鄉會,為什麼偏偏就我們沒有呢?”他問了老一屆的師兄,對方回答說:“地頭蛇還要搞老鄉會?”他很不服氣:“這是什麼理由嘛?”師兄開導他說:“因為我們隨時都可以回家,所以鄉土觀念就沒有外地人強了,不過也好,至少不用被狠狠的刮去一身油水!”
原來老鄉會的費用全是新生出的,每人一百幾十的掏腰包,活動嘛自然就是大食會了。中國人喜歡熱鬧,最好的熱鬧就是聚在一起大吃,有事吃,沒事也吃,所以中國人的廚藝世界第一,吃完了再算到阿爺頭上,這樣大家都過得舒服快活。但是新生卻享受不了這種“共享主義”製度的優越性,他們大多沒有什麼金錢概念,第一次獨立出現在大場合裏絕對不能丟了麵子,於是就瀟灑的甩出一遝票子來:“夠嗎?”師兄咕的吞了吞口水,大叫:“羊牯!”
新生見了,以為師兄是在嫌棄自己的寒酸,還要繼續大方一下,殊不知師兄卻是被他的豪爽給嚇呆了,心裏直咕噥著呢:“他家裏是開銀行的嗎?”不過老鄉總要講幾分情麵的,吃飯八分飽就成了,於是師兄也就很自覺的製止他的富豪舉動,說:“夠了,夠了!多除少補,以後再說!”新生漸漸老練,知道吃了前輩的暗虧,也不說破,因為隻要再熬上一年,就可以學以致用了。等到下屆新生一來,老油條、老老油條和老老老油條免費油亮一番。
在老鄉會過去之後,還有各班自己組織的迎新會。在迎新會上,助理班主任發下了豪言壯語:“有什麼事情,盡管到樓上來找我!”大家感動之餘紛紛報以如雷掌聲。老二反應奇快:“可是我上不去呀!”因為助班是位JJ,而且在她們樓下的大門口上掛著醒目的標牌:“GG止步!”所以對於GG而言,她開出的隻是一張空頭支票了。雖然老二對MM們心馳神往,堅決不肯放過任何朝聖機會,但現實就是現實,即使他能長出翅膀來,也要被阿姨給折斷了。
他實在很不甘心,於是多方查探仔細研究,終於知道了,原來GG要進MM宿舍隻有三次機會,而且每次都非常的難得。首先,在新MM初來報到的時候,GG是可以過去幫忙搬運行李的,也就等於找到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進入那個芳香四溢的世界裏心曠神怡一番。不過這個也隻能是老GG的專利了,輪不到新GG的,更何況菜鳥們初來報到,傻呆呆的盼著PLMM過來搭訕,根本不懂得主動出擊的必要性,於是白白浪費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其次,在老MM畢業離校的時候,也允許GG過去幫忙搬運行李的。但那時侯全部都由家屬代勞了,外人是插不上手的,而且JJ們馬上要走了,人家兩口子正在生離死別呢,哪有閑情來理會你這個情場菜鳥呢!這個機會對於新GG而言,實在是太珍貴了,以至於許多QW甘願冒著殘廢犧牲的危險去得到它,但除了少數幾位SG能到一些PLJJ的垂青之外,真正變身成WZ的QW並不多見,更多的QW卻是被某種饑渴的肉食動物給奪走了呼吸。
GG為了得到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好機會,為了奪得PLMM的芳心,第一次要做苦力,第二次也要做苦力,最後一次還是要做苦力。如果JJMM突然要搬宿舍的話,搬運工們就可以大顯身手了,但這個機會也是最為難得的,十年未必有一遇,即使發生幾率要比98年大洪水的高上一些,不過對於大多數寂寞難耐的雄性動物而言,在短暫的四年裏也隻能望樓興歎了。一言以蔽之,MM是香的,嬌嫩的,GG隻有把自己變成臭的,低賤的,“搬運去!”
不過可愛的助班大人卻象救世主一般指點了一條明路:“軍訓期間還要搞內務檢查的哦!”話還沒說完,老二那雙原本還是黯淡無神的桃花眼馬上賊亮起來:“是互換評比嗎?MM到GG這邊檢查,GG也到MM那邊檢查?”猜對了。問題是,僅有少數的幸運兒能夠脫穎而出。於是當天舍友們就接受了大學裏的第一筆賄賂,大吃了一頓,老二也榮膺了他們的宿舍代表。他參觀回來之後呆坐在凳子上回味著,大家問他:“感覺如何?”他說:“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