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規矩關係到白家的隱秘,是保留大朝奉位置的重要籌碼,姓張的代朝奉不可能不經過白家,把屍體送進去。”現任大朝奉接著白玉京的話說道,“這件事傳出去,恐怕在族裏會對十三弟還有家族嫡係有很不好的影響。”

胖子恍然:“你的意思是你們白家內部出現了問題?”

然後,他一臉狐疑:“背後設計一切的該不會是你吧?想要二爺幫忙解決事情,發現事情大條後,還不忘把大白弟弟牽扯進來?胖爺怎麼覺得你心裏算盤珠子的響動,整個十一倉都能聽見?”

年輕人沒有半點尷尬,笑著認了:“我確實在其中推波助瀾了,但你們原本就要不是嗎?”

“是嗎?”

白玉京歪頭一笑,抬手揮鞭鞭因為離得特別近,對方整個人在地上劃出去十幾米,撞在牆角才回彈趴在了地上。

他驚恐莫名地盯著白玉京,艱難地開口:“我對你客客氣氣,把你當弟弟,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長得就欠揍,大白弟弟不想和你一般見識,你還上趕著得瑟。都斷奶了,怎麼還想著讓別人慣著你呢?是不是感覺自己是陽謀,厲害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胖子走過去,把他按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臉,“你以為我們剛開始不理會你是為什麼,就是為了讓你膨脹,自己跟來。大白弟弟根本不認識你,連問你叫什麼的興趣都沒有,你傻得像村口的二狗子。”

胖子說完,把人打暈,又問白玉京:“大白弟弟,這人不能放回去啊,怕是會給咱們添麻煩。”

“我引他跟來,就沒想讓他回去。他膽子挺大,用來釣屍不錯。”白玉京收了鞭子,伸手接過人,“我水性好,我來帶著他。”

打開安陽倉的倉門,把水邊的小木船推下水,胖子先坐了進去,打開防風燈掛在船頭,白玉京提人坐了進去,兩人一前一後劃動船槳,往前方黑暗中駛去。

“大白弟弟,你說要是有地府,坐船過黃泉要船票嗎?”

防風燈照亮的範圍不大,四周陰暗得看不清任何東西,隻有冰冷的河風在刷存在感。

白玉京察覺到胖子的聲音有些發顫,回道:“要船票,黑爺肯定要承包一條船,然後住在船上不走了。”

“大白弟弟,你說話就說話,撓我脖子做什麼?”胖子放下手裏的船槳摸向自己的後脖頸,卻被白玉京拍掉。

他劃破自己的手掌蓋在他的後脖頸上,然後往他身上、臉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胖子立刻感覺不到癢了,卻有些發愁地看著白玉京鮮血淋漓的手掌:“說不定等會兒還要下水,白抹一遍,都浪費了,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再說有什麼蟲子你和我說一聲,說不定就能想到辦法解決呢。”

白玉京笑了笑說:“胖哥,別擔心,我沒事。我很長時間都沒有放血了,中世紀國外治病還靠放血呢。”

“那能比嗎?人家放的毒血,你的是真寶血。總之,以後不能隨便放血,年紀輕輕地血氣旺也不能這麼造,等老了怎麼辦?一大堆人指望著你養老呢。”胖子賣力地劃著船,“你別碰船槳了,我一個人能行。你指揮方向,我現在和戴了墨鏡一樣,看什麼都是霧濛濛灰騰騰的。黑眼鏡要是不摘墨鏡,在這估計和真瞎子差不多。”m.X520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