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陳一萍又打電話過來了,說歌本有的,還問他明天下午有沒有空。
“明天下午……”高向東邊說邊看了下工作安排:“應該沒事的。”其實,他幾乎天天都沒什麼事。
“那好,就說定了,明天下午三點。”陳一萍在電話裏說得很響,也笑得很響。
方國強剛好回到辦公室,他見高向東在電話裏說什麼明天下午三點,好奇地問:“怎麼啦,跟誰約會?”
“約什麼會啊!”高向東也笑了,這礦上都是些老男人,跟誰約會?
說起這事,高向東又是一聲長歎。
當初高考填誌願,為了保險一點,他填了服從調劑。結果一調劑,把他調劑到了采礦專業。采礦專業清一色全是男生。四年大學下來,眼巴巴看著別的班裏的男男女女成雙成對,自己盡管長得一表人才,到現在還沒有牽過女人的手。
“不是約會,那下午三點幹麼?”方國強還在好奇地問。
“是這樣的……”高向東這才把昨天搭陳一萍的車,陳一萍要他去上音樂課的事,給方國強說了一下。
方國強一聽是陳一萍找高向東,也來了興致:“陳一萍是礦長夫人,又是礦上的第一大美女,她找你,你可得小心點。”
“什麼美女啊!”高向東也笑了,他想礦上沒幾個女人,大概是女人都成美女了。
方國強可不這樣認為:“陳一萍年輕時一定很漂亮,現在也還好,你看她那皮膚,真叫細。”
高向東聽了就想笑:“你怎麼知道陳一萍的皮膚啊,你摸過?”高向東想起昨天坐她車時,近距離看到了她的胳膊,還有胳膊裏麵靠近xiōng部的皮膚,的確很細很白。
兩人這樣說笑了一會,中下午吃飯時間就到了。
說笑管說笑,工作還是管工作。下午一上班,高向東就認真地回想了一下電子琴的彈奏技巧。他想,陳一萍叫自己去上一堂課,總不能太隨便。
第二天下午,高向東還是好好地準備了一下。那幾首老的兒童歌,盡管很熟了,他在心裏還是反複唱了幾遍。
下午兩點半四十分,高向東已經到了子弟學校。
說是子弟學校,其實也就是五間平房。這幾年礦上有點錢,把這幾間平房重新粉刷了一下,看上去還算幹淨。
高向東每天上下班都要經過這裏,隻是沒有進來過。今天他走進這所叫學校的地方,心裏還是有一陣悲哀。自己也是從農村長大的,小學也是在農村上的,但是自己沒想到,學校還會是這樣。
“小高,你這麼早就來了!”高向東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他抬頭一看,是陳一萍在叫他。
“噢――”高向東見是陳一萍,一時倒也不知怎麼回答。
“還早呐!”陳一萍說了一句,馬上走到高向東的身邊,她又朝高向東看看:“看來你是個認真的人。”
“當然了!”高向東已經緩過神來了,自己盡管對采礦這專業不感興趣,對其它什麼的,還是很認真的。
陳一萍叫高向東先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一下。
陳一萍的辦公室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一麵牆上還掛著一幅美女油畫。
對這幅油畫,高向東好像在哪裏見到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