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東,我們暗探館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就不麻煩你了。要不這樣,你先回你們消息樓吧!等有了我們家館長的消息,我會告訴你們消息樓的,絕不會誤了我們兩家的合作。如果我們家館長真的遇難了,我們可以終止合同,我們暗探館絕不會強人所難。”蔣少陵說完後朝竹東微微一笑,笑容裏充滿了苦澀。從竹東叫那聲蘭館長開始,他們的友誼再也回不去了。
“少陵,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攔著我?暗探館的事,不就是消息樓的事嗎?你既然知道我們是合作關係,就應該接受我幫忙。我也好回去向主人交待呀!蘭館長失蹤的事,我也有責任,我會負責把蘭館長找到。”竹東非常著急,心跳得快極了,似乎要從胸腔裏崩出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蘭水芙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難道是刺殺她的人給她擄走了?竹東恨不得馬上找到蘭水芙,親口對蘭水芙說一聲,他現在後悔了,非常非常後悔。他現在才明白他自己的心,他不是單純喜歡蘭水芙,而是愛上了蘭水芙,深入骨髓。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竹東,竹大俠,我們暗探館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在此我代我們家館長謝謝你這些天對我們暗探館,以及對我們家館長的幫助,我記得你還救過我們家館長一命。我們家館長曾經說過,寧欠人錢,不欠人情!這兒是一張十萬兩銀子的銀票,你拿去吧!謝謝你!請不要嫌少,如果我們家館長在這兒,也會這麼做的。”蔣少陵默默地把銀票遞給竹東,隻要竹東收下,他們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
“哼!我看你們家館長不是失蹤了,而是自己躲起來了,讓你出來羞辱我的吧?你覺得我竹東是差錢的人嗎?”竹東伸手打掉了蔣少陵手中的銀票,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一直走到街盡頭,都沒有回頭。不想讓他留在身邊就明說,用不著說什麼失蹤了,真是莫名其妙。竹東心裏很是惱火,離開同順客棧後,直接就回了消息樓總壇,和在必勝賭坊的莫冽擦肩而過,等竹東知道蘭水芙是真的失蹤了,沒有派蔣少陵去羞辱他,已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竹東走後,蔣少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滲人極了。花殘葉在第一時間趕回了同順客棧,他一路追蹤青石到了棲台城城門,看著青石離開了棲台城,就在他準備繼續跟蹤青石的時候,接到了同順客棧的密報,九小姐不見了。花殘葉顧不上追蹤青石,連忙趕回到同順客棧,一路上心急如焚,真是一群廢物,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養著他們來幹什麼?蔣少陵不是在九妹身邊嗎?他怎麼會不知道九妹不見了?
花殘葉回到同順客棧,客棧的掌櫃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回話:“教主,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把九小姐照顧好,請教主責罰。”掌櫃的身子像是快要斷線的風箏,不停抖動。
“你們是什麼時間發現九小姐不見了的?客棧的裏裏外外都找了嗎?”花殘葉一邊走一邊走進蘭水芙曾經住過的廂房,廂房的門敞開著,裏麵的情景一眼觀盡。房間裏麵整整齊齊的,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什麼都在,就是人不見了,花殘葉知道蘭水芙一定是預料到了危險,所以從他告訴她的密道偷偷溜走了。憑九妹的聰明才智,想要找到藏匿在民間的她,猶如大海撈針,根本不可能,還好自己給九妹的人皮麵具,是自己親手做的,九妹無論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能找到,現在不是去找九妹的時候,他擔心自己去主動找九妹,會暴露九妹的行蹤。
演戲就要演像,假戲真做:“同順客棧暫時歇業,所有的人全去找九小姐,什麼時候找到九小姐,什麼時候再開業,你們都聽清楚了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查一查最近幾天都有什麼陌生人進出了客棧,給我捉起來好好問一下,寧可錯殺,絕不放過,明白了嗎?嗯!”
“教主,我們都明白了,請教主放心,我們絕對一個都不會放過,膽敢挑戰我們邪教,真是不知死活。九小姐是在萬香樓出事的,我們要不要從萬香樓查起?”同順客棧的掌櫃非常高興花殘葉沒有懲罰他,連忙出了一個主意。萬香樓裏一定還留有線索,就算是沒有線索,這事也和莫七皇子脫不了幹係,九小姐就是為了保護他,才受傷的。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一次都沒有到客棧來看一看九小姐,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