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東回來了?少陵趕緊請竹東進來。”蘭水芙非常興奮,竹東的武功非常高,隻要竹東回來了,她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嘿嘿嘿!大哥不在這兒,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竹東雖然是五哥莫冽的手下,他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了,蘭水芙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兄弟之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相信竹東不會拒絕幫助自己吧?
蔣少陵打開房門,側站到一邊,請竹東進去。“館長,我回來了。”竹東不冷不熱地朝蘭水芙打了個招呼,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到一邊。竹東不卑不亢的樣子裏麵帶著幾分疏離,故意把他和蘭水芙之間的距離拉開,臉色很不好看,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蘭水芙是何等聰明之人,從竹東一進門,她就覺察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至於竹東為什麼忽然之間變得奇奇怪怪的,蘭水芙不想知道原因。但是,有一點蘭水芙非常清楚,竹東變成這樣,一定和她有關,竹東不說,她就不問,裝糊塗誰不會?
蘭水芙心裏有些遺憾,原本以為竹東回來,她就能偷偷溜出去玩玩,看來,她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不過沒有關係,求人不如求自己,想悄悄從同順客棧溜出去,還得靠自己。竹東是五哥的手下,自己不能對他呼來喝去,五哥的麵子,自己還是要給的。於是,蘭水芙笑嘻嘻地對竹東說:“竹東,你回來了?還沒有吃飯吧?少陵,趕緊到廚房去給竹東弄點吃的。”
蔣少陵剛剛轉身準備出去,竹東連忙叫住了他:“少陵,謝謝你!我剛才已經吃過飯了,就不用麻煩你了。我有事要跟館長說,請你到外麵去我們把風好嗎?我隻耽誤館長一會兒,說完我就走。”竹東一板一眼的說話,好像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交情似的,令蔣少陵非常意外,他心中非常納悶,疑惑地看了蘭水芙一眼,征求蘭水芙的意見。
蘭水芙朝蔣少陵微微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察的笑意,“少陵,要不這樣,我剛才胡亂吃了點東西,好像沒有吃飽,你到廚房去幫我下碗麵吧!”蘭水芙輕巧地支開將少陵,她不知道竹東要給自己說什麼,既然竹東不想要蔣少陵在這兒,蔣少陵回避一下也是應該的。
蔣少陵默不作聲地退出房門,走到門外還細心地把門關上,竹東的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蔣少陵輕輕皺了皺眉頭,然後歎了口氣,慢悠悠地往廚房去了。蘭水芙想吃麵隻是一個借口,他心裏非常明白,這兒是邪教的地盤,館長在這裏非常安全,不會有人敢對她不利,蔣少陵放心地到廚房去喝杯小酒,嘿嘿嘿!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
“竹東,你要和我說什麼,現在就說吧!謝謝你在萬香樓救了我。”蘭水芙清楚的記得,在萬香樓的時候,是竹東幫助自己止血療傷,大恩不言謝,她欠竹東一個人情,將來竹東有什麼地方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她一定盡力幫助竹東。蘭水芙向來就是,寧欠人錢,不欠人情。
“館長,你是我主人的合作夥伴,幫你忙是應該的,我義不容辭,請館長不要放在心上。我這次來找館長是······是······”竹東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麼給蘭水芙說這件事,他自己好像也沒有準備好,一時衝動之下跑到這兒來。竹東現在猶豫不決,他非常矛盾,應不應該把白玉簪子還給蘭水芙,蘭水芙會不會因為自己把白玉簪子還給她,而受到傷害?這是竹東不想看見的,在他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嚷,不要傷害蘭水芙。
“竹東,你這是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一點兒也不像你做事的風格。有什麼事盡管說吧!我生離死別大災大難都經曆過了,沒有什麼能夠打倒我。”蘭水芙說完還故意揮舞了幾下胳膊,本想顯示一下實力,結果傷口扯了一下,痛得她眼淚差點流出來。
竹東低著頭想他自己的事,沒有看見蘭水芙的異樣,蘭水芙受傷的手臂早已經滲出了許多鮮血,一定是剛才蘭水芙自己忘記了手臂上有傷,揮舞手臂的時候造成的。她不想竹東擔心,順手拿起一件單衣披在肩膀上,把傷口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她不是矯情,這點小事用不著大驚小怪的,沒有那個必要,她可不像小姑娘那樣嬌氣。
竹東扭捏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從頭上取下白玉簪子,然後把白玉簪子輕輕放在蘭水芙麵前的桌子上。“館長,這支白玉簪子太貴重了,我是一個下人,不配帶這麼好的東西,你可以把它送給其他人。我來這兒就是為了還這支白玉簪子的,館長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告辭了。我會在同順客棧的外麵守著,客棧裏麵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第一個知道,請館長放心住在同順客棧裏麵。另外就是,我家主人不久就會到梄台城裏來,你有什麼事可以跟他說,如果你願意和我說,我一定會替你轉答。”竹東說完之後,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