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縱聽唐塊分析的頭頭是到,一席話聽完,頭上出了豆大的汗珠。
“不對,不對!如果說話的人口臭呢?那他說出來的話也是臭的!”男孩有些強詞奪理了!
“那……我知道了,話是從嘴裏說出來的,屁是從屁股裏放出來的,這就是兩者最根……”
“不對,不對,話是從嘴裏說出來的,不假!但屁不是從屁股裏放的!是從肛門,俗稱屁眼裏放的,不是嗎?”他得意地說道,連連狠吸著旱煙。
幾人聽了這話,除了上官雲縱強忍住笑外,全都哈哈大意,小彤彤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那位作畫的女孩卻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這裏。
“你有種啊,你再說我那句話裏的兩句廢話是什麼?”小彤彤笑得有氣無力。
“兩個廢詞一個是你的,一個是臭!你想想,他不放他自己的屁,難道還捎帶著把你的屁也給放了?還有啊,他的屁不臭,難道還有誰的屁是香的嗎?小彤彤,你老實告訴我,你聞到誰的屁是香的了?”說著端起煙杆,吧嗒吧嗒地吸煙,神情大為得意。
幾人又都暴笑出聲,笑聲爽朗悅耳,上官雲縱緊咬著嘴唇,盡力控製著笑出聲的衝動,心裏稍感放心,看來這個小彤彤也不是凶惡的女孩。
“劉草兒,你閉上你的臭嘴啊!”小彤彤雙手捧腹,躺在吊床上大笑不已。
男孩的名字叫劉草兒。他見小彤彤笑的開心,心裏更加得意,調笑道:“你看,又說錯話了。讓我閉嘴就可以了,怎麼說閉上臭嘴呢!試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嘴臭了,你又不曾和我……”
小彤彤忽然直起身來,抻手指著劉草兒,怒聲說,“劉草兒,你給我注意點,你再放肆,我過去抽你信不信?”忽然又拍手大笑,“哈哈,劉草兒,你也說錯話了,你剛才說,你看又說錯話了不是?這句話就有毛病。話是聽的,不是看的。你說錯了話,快滾一邊去吧。”說著摘下了紅色太陽鏡,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她的目光一轉,盯在上官雲縱臉上,見他正看著自己,厲聲說道,“小子!你這麼看著我幹嗎?無禮!”
剛才上官雲縱見她摘下眼鏡,露出一雙迷人的大眼睛,心裏驚喜交集,“這不就是畫坊上畫上的那個女孩嗎?果然和畫上的她一樣美!”不自禁地多看了一眼,誰知她突然轉臉看向自己,被她一問,心裏發虛,竟答不上來。
劉草兒剛走開了幾步,忽然又走了回來,猛吸了幾口煙,笑問,“小彤彤,這個我得好好問問你了,你說你看不上人家,你怎麼知道人家在看你啊!子曰,非禮勿視,人家既然把你給看了,那就是有禮了,你怎麼能說人家無禮呢!”說完又狠抽了幾口煙,得意的吐出幾個大煙圈,似乎有種一雪前恥的快感。
小彤彤一下從吊船上嘣到沙地上,頭發一甩,盯住劉道,喝道,“劉草兒,你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他看我一眼又怎麼了?你說得對啊。他看看我是對我有禮了,那麼禮尚往來,男女平等,我應當看看他了!互相看看對方那是表示友好,再說了一個人生下來不就是讓別人看的嗎?”
她見劉草兒默然無語,心裏十分得意,又一下回過頭來,雙眼目視著上官雲縱,柔聲問,“你說我說的這些話,是對還是不對?”
上官雲縱的目光和她那雙大眼睛一碰,竟無端生了自慚形穢,不敢和她對眼,垂下眼皮低聲說,“你說的對。”
小彤彤冷笑道,“是嗎?那我剛才說你無禮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能把這些話說給我聽?我想剛才劉草兒在替你指責我的時候,你心裏一定很讚成他的話,對不對啊。現在他被我駁得一塌糊塗,你又來迎合我!”小彤彤說到這兒,又柔聲說,“你說我說的這番話,是對還是不對?”
“你說的對!”上官雲縱不假思索地答應著。
“什麼,你說我說的對?唉,讓我說你什麼好,”小彤彤憤怒地一跺腳,一下轉過身去。
上官雲縱驚覺失言,正想分辨,見她一轉身時,背後如瀑布般的頭發一下子也漂亮地甩了起來,那滿頭烏黑的燙發也披在肩上,看上去很有彈性,梳了少說有二十條粗如筷子的小麻花辮,辮子上紮著小紅布條。二十來條紅布條紮在烏黑的頭發上,在紅裙的襯映下,更顯得她靈動。
上官雲縱怔怔地望著她的頭發,竟忘了為自己辯解。
小彤彤忽然轉過身來,瞪了上官雲縱一眼,上官雲縱心裏一虛,訕訕地低下了頭,看著腳下的細沙地,隻見她雪白的小腳上,十個腳指甲塗得鮮紅,如花瓣一樣貼在腳趾上,上官雲縱心中感歎,“看來,越是美女就越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