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又怎麼還要頓一下再說?
“據我所知,林氏雖然家大業大,但正因為是家族企業集團,所以內部的人事關係極其複雜,在林氏工作絕難獨善其身,甚至就有可能卷入某樁糾紛因此毀了自己的前途。”秦紀元回答。
“關於這一點,我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應對能力。”
“好,你有自信,我就不多費唇舌。”秦紀元說,“但我總還可以心疼你有高枝不攀,卻偏偏把自己委屈在那好色之徒身邊的吧?”
好色之徒?林以欣疑惑,從自己和林董事長的全程接觸來看,沒有哪一個細節表明他的好色?
“他在圈中的名聲不佳這是事實。”秦紀元說,“以欣,我勸你推掉這份工作,另擇他枝。”
“多謝你掛心了。”林以欣有點不悅,秦紀元說是在“勸”,但口氣勿庸置疑——憑了什麼他就自以為可以幫她安排一切!
“我是個成年人了,知道自己應該做和不應該做什麼,紀元,你我是朋友不假,但朋友之間交往也應該講究個分寸是不是?你難道不覺得你幹涉了我的私生活?”
“生氣了?”秦紀元無奈地一歎,“好吧,你自有你的主張,我無法勉強你。但我要申明一點,我這不是幹涉而是在提點你關心你!你哥哥叮囑我要照應你,我也樂於照應,哪怕是照應一輩子——我對你的一腔熱忱心,我想應該早就明白了的。”
“多謝了,紀元。”林以欣不溫不火地應對著他的牢騷,“但請允許我保留我的自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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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一個月裏,並沒有林以欣擔心的事情發生。
既然秦紀元有過提點,林以欣當然處處謹慎,但林董事長——大名林絳,怎麼看都像是個風度翩翩的君子,而不是秦紀元口中的好色之徒。她工作得力,成績斐然,身為老板的他時不時拍著她肩膀盛讚她幾句,這應該屬於正常範疇之內,扯不上“xing騷擾”什麼的是不是?
因此林以欣漸漸就放鬆了腦子裏的那根弦,不再無謂地為這等空穴來風之事花費諸多的精力。
林氏集團和程氏一樣是家族企業,不過林氏總公司並不在本城,而是設在相鄰的都市。在總公司主持大局的是林絳的堂兄。而同樣作為大公司,林氏在某些生意上和程氏是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這是不爭的事實。
隻不過作為公司董事長的助理,林以欣並沒有直接和程氏接觸的機會。而在其位謀其政,林以欣現在除了專心至致為林絳工作外,其他的雜事基本都沒時間去想——或者是拒絕去想。
這一天按老板吩咐,林以欣精心打扮一番隨他去麵見客戶。把合同上所有細節條款都談妥,簽字畫押之後,林絳少不得略盡地主之宜,請客戶一頓酒,用餐完畢又陪同娛樂消遣。林儀欣非常明白類似的應酬難免,也就耐下了性子陪著他們敷衍。
隻不過這位客戶興致實在太高,在酒吧的包廂裏叫來了一大群的鶯鶯燕燕!如果林以欣是男的,或許不妨隨興湊湊熱鬧,但不幸她是女子,擠在這一堆鶯鶯燕燕中,不尷不尬,還極可能被人誤會了身份職業,這就讓林以欣實在無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