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欣問秦紀元：“你打算和我去什麼地方？單純的喝喝咖啡聊聊天，還是想做別的事——就仿佛以往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時做的那樣？”
“你想把自己放在和她們同等的位置上嗎？”秦紀元微笑著投給她一個飽含愛戀的眼神，“以欣，你實在太低估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
林以欣避開了他的目光，問：“分量？是十分之一或者是二十分之一？”
“不，應該是惟一。”秦紀元回答。
“啊，真是不巧。”林以欣說，“我一向不喜歡玩感情方麵的數字遊戲。”
“這可是你先挑的頭。”秦紀元揚眉，“而且我和你根本扯不上什麼‘數字遊戲’。”
“是別的嗎？”林以欣說，“恐怕那會更糟糕，因為我更不喜歡用這種輕率的態度來對待人生中最重要的問題。”
“是否在要求我鄭重其事跪下來跟你求婚呢，以欣？”秦紀元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回答，“如果你的確有這個意思，我會那樣做的。”
“我想，我們之間還談不上那個字眼。”林以欣用淡淡的口吻回答他。
以前每一次她都是用這個態度來應對他的過度熱情的。沒錯，他確實百裏挑一，但她就是覺得他並非自己想要的那一個。
而且，現在與他如此近距離地的接觸是危險的，她會被誤認為是環繞著秦紀元那一大票女子中的一員！而秦大公子以往又對多少個女人講過類似的“海誓山盟”了？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問題。
“分別已經這麼多年了，時過境遷，難道你就不認為有很多事都已經改變了嗎？”她接著又說，“連你和我都已經變了，不再是從前的你和我了。”
“時過境遷。”秦紀元笑了，“那麼你是認為在過去，我們確曾有過戀愛這個事實，是不是了？”
林以欣拒絕作答。而他也已經在說下去了，“過去對我而言一直都是極其美好的記憶，對你來說難道不是？”
“我隻可以說，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確實有很大的不同。”林以欣回答。
“看來你自詡很了解我？那我也可以說，現在的你也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秦紀元收斂了笑容，認真地注視著她的眼眸，把聲音也放低了，說，“你哥哥和我談起過關於你的一些往事……”
“那應該是我的私事了，紀元。”林以欣心裏微微地一抽，隨即打斷了他的話。
“可我想說的是我內心的想法。”秦紀元說，“我知道在你心上留著很深的一道疤，不是輕易就能消除的，但是我願意嚐試一下，努力使你這道傷疤消失。相信我，我願意為你去做，而我也做得到。”
“但請你在做之前先詢問一下我的意見，如何？”林以欣回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紀元，我非常感謝你的這個善念，但我自認為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傷疤需要消解。我很好，真的很好，而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脆弱。”
“你真的這麼認為？”秦紀元看著她，然後大度地微微一笑，“好吧，我知道現在就讓你承認並且給出一個確切答案，那是在強人所難，我就給你時間容你慢慢考慮，等到某一天你忽然覺得我這個人尚可以依賴，我會十分樂意接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