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於1989(1 / 2)

寫上這個題目的時候,一直在想,從哪開始?小學?初中?高中還是大學?

還是從2004開始說起,那年杜康上初三。因為一些原因,家裏把杜康轉學到了一所私立學校。窯村文武學校,其實,少年一直不明白,學校為什麼起一個這麼土氣的名字?不過,想道自己從大山中走出去的興奮感,那些便無暇顧及了。學校在鎮上,這也是杜康走的最遠的地方。對一個15歲少年來說,無疑就是人生的第一次遠行。記得要去學校了,杜康的父親拿出來十元錢,這便是杜康一周的生活費。當然,還可以從家裏帶點饅頭。杜康便揣著十元錢開始了自己在窯村文武學校的生活。

杜康的家在一座山腳下,兩麵山中間夾著一條河,小山村便坐落在河的上遊。所謂,靠山吃山,村子的人大部分在山上放炮采石頭。山腳下大大小小好幾個磕石機。每天就是哢哧哢哧響著。噪音很大!不過,村子的人大部分以山為生,也沒人說什麼。當然,村子裏有窮人有富人。杜康的家屬於村子裏的窮人。杜康的父親是另一個鎮上的人,母親是村子裏的,父親算是上門女婿。所以,在這個巴掌大得村裏,沒少受氣。童年留給杜康的記憶便是父親幾乎和村裏人都吵了個遍。現在,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雖然是短暫的,杜康的心裏卻是十分的高興。

開學第一周,來到新學校。杜康打算好好到鎮上溜溜。雖然鎮上也就幾家商店飯店而已。對杜康來說,卻有著不小的**。可是,沒想到第一天杜康就被班裏的胖子打了。早上發書的時候,有一本英語課本的書皮壞了一半,班裏當然沒有孩子願意要。本來書已經發給胖子了,胖子不要。看到杜康新來的,就直接拿走了杜康的英語書,扔下了爛得那本,直接走了。杜康一下子火了,衝上前便和胖子扭打在一起。誰知道,杜康力氣小,被胖子給收拾了。而且,胖子最後囂張的說了一句“土包子,今後注意點。別再惹我。不然,還打你”。後來,杜康才知道胖子的爸爸是這所私立學校的教導主任。也就是為什麼打了那麼久,沒有學生來拉架,更沒有人製止。因為,私立學校的教導主任可以很簡單的開除學生。所以,學生們都怕胖子。老師們因為胖子爸的關係,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挨了打,杜康覺得在班裏抬不起頭,可是,沒想到,班裏其他人對自己挺友好的,尤其是班裏的語文科代表。那個叫李敏的女孩。後來,杜康才知道原來轉學的時候,父親帶著自己初二期末考試的卷子。語文老師覺得杜康的作文寫得挺好,便讓自己的語文科代表看了。更沒想到,接下來分座位是和李敏坐在一起。因為,升到了初三。學校把開學第一周的國旗下演講交給了杜康的班級,語文老師找到杜康,讓杜康寫一篇文章。杜康寫了一篇自己對初三的感受,語文老師簡單改了下,便讓李敏去演講了。原來,李敏是窯村文武學校初二的年級第一。這也是學校為什麼會把演講交到杜康的班級。演講完之後,學校其他的老師都覺得寫得不錯。語文老師顯得很高興。語文老師是杜康的班主任,所以,接下來初三一年,杜康過得都比較順利。

眨眼到了周五,學校本來安排周六補課,因為第一周,讓學生們回家帶自己來時忘了帶的東西。所以,下午就直接放假。快放學的時候,李敏突然對杜康說“沒想到,你文章寫得不錯”。說完就拿起自己的書包走了。杜康卻坐在凳子上後感覺暈乎乎的。整個第一周,他幾乎沒和李敏說過幾句話。現在,李敏主動和自己說話並誇了自己。被女孩誇總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其實,杜康早就偷偷觀察過了,李敏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

時間仿佛過的飛快,轉眼杜康在新學校已經上了有一個多月,可除了上次李敏誇自己,後來見麵坐在一起也沒有什麼話。其實,李敏並不是害羞的女孩。可不知為什麼?兩人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相處著。直到有一天下晚自習後,自從升了初三。學校安排每天上晚自習,周六也補課。杜康對這種狂轟濫炸沒什麼太大感覺。可這天周三的數學晚自習,杜康發現李敏總是心不在焉的感覺。因為大部分學生在學校住宿。下晚自習後學校特意對初三延長兩個小時才熄燈。下了晚自習後,走的同學並不多。數學老師剛走,李敏就趴在了桌子上,把頭深深埋在自己手臂裏。初三,每天高強度的學習學生們下課,下晚自習,趴在桌子上睡覺或者小眯一會的很多。起初杜康並沒有注意,可一會,仿佛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唾棄聲。大約持續了有十多分鍾,李敏突然抬起頭,收拾東西走了。從發現李敏哭泣到剛才,杜康在心裏已經分析了好多次為什麼李敏會哭?所以,當李敏走出教室之後,杜康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終於,在教學樓的門口追到了李敏。可張口卻不知說什麼,杜康仿佛一時語塞,所以,後來隻是很簡單的問:“李敏,你怎麼了?”“我?我沒事”可李敏眼裏的淚花並不能說明她沒事.“你,你為什麼哭了?”此刻少年在心裏鄙視了好多遍,怎麼到了重要時刻自己的嘴笨成這樣。“哦,我沒事,最近學習太累了,發泄一下,上次月考沒考好麼。”想到剛才李敏哭得那麼傷心,杜康肯定李敏不是因為沒考好哭泣那樣簡單。可是,李敏不願說什麼。杜康也沒法再問,畢竟兩人不是很熟。“哦,那,那你早點休息。沒事的,下次好好考。”“恩,我先回宿舍了。”因為教學樓離宿舍並不遠,杜康轉身回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