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快意的看著清虛不敢置信緩緩倒下的身軀,英俊的麵容一陣扭曲,眼中是無盡的黑暗與怨憤。
“你不是雲隱!”
清虛道長虛弱的話中透著肯定。
“哈哈哈,那個廢物?我當然不是!我是雲翳啊!”
雲翳笑的猖狂,笑的邪肆,嘴角的弧度極大,像是在向全世界展露他此刻的歡愉。
隻是那痛快的笑聲過後,壓低的凶狠聲線中卻潛藏著幾分無人可知的迷茫和痛苦:
“師父,您瞧瞧您這樣子,哪裏還有世人崇拜信奉的仙君模樣?您還真是老了呀,徒兒不過摘了麵具,您這就認不出來了?”
“哈哈哈!!”
“雲翳!”清虛道長一臉震驚。
“你,你怎麼?!竟然是你!”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魔界的探子也好,蜀山的叛徒也罷,可從未想過會是他一向懂事聽話的弟子,雲翳!
那是他的親傳弟子啊!
多可笑,他教導多年引以為傲的弟子竟然勾結魔教、殘殺同門、手刃親師!
清虛一時間心緒繁雜,氣怒攻心之下竟生生吐出一口心頭血!
“廢話這麼多,拴天鏈呢?!快拿來給我!”
大殿上突然出現一名黑袍男子,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兩人,然而兩人卻都沒搭理他。
清虛倒在地上,無力的看著兩人,耳邊隱隱傳來大殿外的廝殺聲,眼中滿是失望和痛惜。
“雲翳!你竟然,竟然勾結魔族,背叛蜀山,圖謀神器!這些年,我就是這般教導你的?!!”
“嗬~勾結,背叛?那又如何?別說的你好像多在意我一樣,隻要有雲隱在,你什麼時候看得見我?!你又什麼時候在意過我的痛苦!!”
雲翳冷笑,眼中是壓抑多年的不甘:“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那最得意的弟子!!是他毀了我!是他毀了我的一切!”
雲翳失聲怒吼著,脖頸間的青筋暴起,抓著長劍的手卻在顫抖。
“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我也好,蜀山也罷!都是因為他!你要怪、就怪他好了!”
“執迷不悟!”清虛失望的搖頭,口中血氣彌漫,不住的咳出血來:“咳咳、咳咳!”
被晾在一邊的單春秋緊緊皺起了眉頭。
這倆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捅也捅了,屠也屠了,嘰嘰歪歪個屁啊?!
這時候是管因為什麼時候嗎?搶拴天鏈啊淦!
不耐煩的揮袖將雲翳甩到一旁,手腕翻轉,直接將清虛虛鼎中的拴天鏈吸了出來。
看著清虛腹部上方懸空的拴天鏈,單春秋眼中的喜色和貪念再也遮掩不住,可就在這時,幾人不約而同神色一變。
“啊啊啊~~~~~~!!!”
“咚!”
“嘩啦!”
“咳、咳咳!咳咳咳!!媽呀……摔死勞資了……咳咳……”
卻道原是在這轉瞬之間,蜀山大殿的房頂便被砸了個大窟窿,一道清瘦的紅色人影直直墜下,砸在了清虛身前。
單春秋在察覺到變故之時便用出了全身靈氣,欲加速將拴天鏈拿到手中,可他快,人影砸下的速度亦不慢,不過眨眼,一係列的變故已然完成,包括被某人下意識胡亂抓在手裏的——拴天鏈。
到手的神器飛了!
驚怒之下的單春秋一掌便打了過去,濃烈的黑氣卷積著罡風呼嘯而去,可一道銀白的流光急速駛來,擋在了那人身前。
華光大盛,那人毫發無損,單春秋卻被激的倒退了兩步。
“你是何人!”
單春秋氣急,心底卻多了幾分忌憚。
那把劍,絕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