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神聖固然輕視世間,但對於楚軒這個昔日無情祖的傳人還是頗為上心。此次外界大軍推進如此之快,其中一部分的緣由便是楚軒一直未曾現身,哪怕是神聖也擔心昔日無情祖的奇跡重現。
直到如今,仍有外界強者在已經被外界所占領的世間大地上搜尋著楚軒的下落,卻始終沒有發覺一點線索。誰都未曾想到,楚軒選擇的突破地點竟然不在世間之內,而是直接前往外界進行突破。
眼下,楚軒哪怕隻是簡簡單單地站在世間眾仙麵前,也沒有一個外界神聖敢於出手。此時楚軒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交手之中的雙方,他已然突破了仙境的壁壘。
雖說仙境的確不敵神聖,但其實若非世間道則本源有缺,仙境與神聖本該是相同的境界。按照這樣的邏輯,楚軒突破之後,便該是與古聖同一層次的存在,這一戰到了如今,似乎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不過片刻功夫,外界神聖期待之中的存在也是不出意料地降臨此地。作為世間的創造者,古聖從某種意義上其實是所有世間生靈的先祖,然而此刻相見,雙方卻已是站在了完全的對立麵。
“沒想到自無情之後,這世間居然還能夠誕生出超越仙境的存在。”古聖淡淡地說道,自從成功超脫之後,他對於世間的關注便少了太多,若非外界前來求教如何突破的神聖太多,他也不會說出此事。
然而,此時世間非但沒有覆滅,反而再度誕生出了超越仙境的存在,這一切便超出了古聖的掌控。誠然,此刻的楚軒還無法戰勝古聖,但古聖同樣也難以對楚軒造成致命的威脅,雙方可以說是互相奈何不得的關係。
“既然你成功突破了仙境,那麼毀滅世間之事就此作罷,你我便是唯二無上的存在,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古聖提議道,無論怎麼想,這對於雙方都是最好的結局,世間能夠修養生息,而外界不過是無法誕生新的超越神聖的強者。
然而,麵對古聖的提議,楚軒卻是冷冷一笑:“古聖,你莫不是以為一句井水不犯河水,便能夠抹去這一戰中世間戰死的所有生靈,便能夠抹去你上一次浩劫之時設計讓無情祖隕落的事實?”
聽到前半句時,古聖的麵色倒沒有什麼變化,世間在這一次浩劫之中的損失,以外界的底蘊倒也不是賠償不起,但聽到後半句時,古聖的麵色則是忽地大變,他怎麼也未曾想到昔日自己謀劃之事竟然會有被察覺的一日。
不過換一種角度想想,如今世間不過多了楚軒一個超越仙境的存在,便能夠讓有古聖坐鎮的外界退讓。那麼當時無情祖同樣是突破了仙境的存在,為何世間還要無情祖自願赴死方才能夠暫時度過浩劫?
其實當時,哪怕是無情祖自己,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然而那時的世間實在是破敗得太過厲害,再加之命祖的推演,最終才令得無情祖選擇了相信,以自身性命為代價,換取了世間的安寧。
此刻,當楚軒以自身超脫了仙境的境界再回顧當時的情形之時,便能夠發覺太多的紕漏之處。如今想來,當時還未曾突破的古聖恐怕是畏懼超脫仙境的無情祖會對外界產生威脅,才會處心積慮地想要除去無情祖。
實際上,事實也正如楚軒所猜測的那般,當年世間所表現出來的即將崩潰的跡象,便是古聖一手造成的。其作為世間的創造者,想要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即便不留下任何痕跡也並非難事。
至於命祖的推演,以古聖當年聖境巔峰的修為,幹擾一個仙境推演的手段則不要太多。諸多方麵一起作用下,古聖終於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將無情祖這一足以威脅到外界的強者引入到自己設下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