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在哪兒?”
“別急,要找他確實有點兒麻煩,這次是他主動來找我拿貨,算是碰巧遇見的。就算陰樓裏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平時的行蹤,我想想看,要是……”
聽到這兒,我連忙打斷了三寶叔的話,並驚疑地問他:
“三寶叔,您剛才說什麼?陰樓?他是陰樓的人?!”
“對啊,他在壽河還挺有名的,斷臂閻王,聽說過麼?”
我一聽這個外號,腦子裏“嗡”地一下,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
怎麼會是他?!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和他相遇時的情景。
要是擱大街上遇見,我絕對認不出來他是個陰行師傅。
更別說把他往“斷臂閻王”身上去聯想了!
他的麵相,跟“閻王”一點兒都不沾邊。
當初白先生和我說起這個人的時候,還特意強調過,何庭麵容醜陋,還斷了條胳膊,所以才被稱作“斷臂閻王”!
可之前我見他的時候,他的相貌雖然有些粗獷,但和醜陋是不沾邊的。
從一個男人的審美角度出發,我甚至覺得他非常有男人味。
而且,他的胳膊也沒有斷,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就是斷臂閻王!
隨後我向三寶叔詢問了一番他的行蹤。
三寶叔說,要放在平時,他還真不確定何庭人在哪兒。
但今天日子有些特殊,他肯定在城外的野地裏給他老婆掃墓。
因為那尊木雕,雕的就是他老婆!
每年元旦,何庭都會來他店裏,要求他雕一尊他老婆的木身像。
等到了他老婆忌日那天,他就一定回來將木雕取走,然後去城外祭奠。
“三寶叔,你說的城外野地,該不會是那一大片墳地吧?”
“沒錯,就是那兒,過去那兒是老墳地,不過現在大部分都遷走了。”
三寶叔告訴我該坐什麼車去那兒,不過他建議我快一點兒。
因為這時候天色已經晚了,那地方畢竟是墳地,邪門的很。
我當然知道邪門,不過沒辦法,為了弄清楚《鬼經》另外半本的下落,我必須得去找一趟何庭!
臨走前,三寶叔還給我寫了張條子,免得何庭不待見我。
為了趕時間,我叫了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一聽我這麼晚要去墳地,臉色屬實不太好看。
他說不打表,開口就管我要五十。
路程不算遠,大約二十分鍾後,司機說什麼都不繼續把我往前送了。
沒辦法,我隻能下車自己往墳地裏走。
周圍很荒涼,草木不生,零星的幾顆枯樹也全都死了,毫無生機。
地方本來就空曠,所以哪怕是一丁點兒亮光,都應該格外地顯眼才對。
按說掃墓祭奠,蠟燭高低得點兩根吧?
可放眼望去,別說燭光了,我連一絲人氣都沒感覺到。
腳下的泥土還特別軟,像剛下過雨似的,走起來“啪嘰啪嘰”地響。
越走越不對勁,這地方到底有多大?根本望不到邊際的樣子。
我又不敢回頭,生怕犯了忌諱。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四周傳來了一陣詭異的抓撓聲!
我心頭一緊,停下了腳步,試著挪了挪腳,但卻發現腳下越來越粘!
這不就是老話說的:
“過路冤魂撓棺材,半尺黃土拽腳踝”麼?!
。您提供大神赤色的凶鈴禁忌之我下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