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為你了,先進去再說。”
進來後我發現,這一整層,應該都是這個中年男人住的地方。
空間自然不必多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屋子。
屋裏什麼都有,光臥室就有五、六間,還有一個巨豪華的廚房。
我頭一回見,有人用落地玻璃當牆麵,隻要拉上窗簾,屋裏就和晚上一樣。
把嶽子藤和高小姐分別安置好以後,白先生拉著我回到客廳,坐到了沙發上。
那個中年男人非常識趣,獨自去廚房忙活,給我和白先生留出了聊天的環境。
白先生歎了口氣,拿出他的扇子,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肩膀上:
“闖禍了,知道麼?”
我點了點頭,鬧出這麼大動靜,肯定會引來不少麻煩。
白先生告訴我,本來我到壽河,就應該行事低調些。
就算被人攔了路,也該等我們的人齊了再解決問題。
我雖然很想說事急從權,可現在畢竟理虧,我也不好反駁。
白先生說,壽河不比其他地方,這裏有這裏的規矩。
在壽河,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因為這地方的“氣數”已經盡了。
從古至今,一個地方的氣數耗盡,必然會引發災難。
這相當於是從毀滅走向新生的過程。
可壽河沒有,長久以來,沒有出現過戰亂,更沒有天災。
原因就是,這裏是陰陽的交界處,生死的輪換地!
人最擅長的就是適應,所以要想在這裏生存,就必須遵從這裏的法則。
白先生還給我舉了些例子。
他說在壽河,一過午夜十二點,還在街上行走的,不是陰行師傅,就是邪祟。
幾百年來,無一例外。
住在壽河的人,能得善終的,命都硬得出奇。
如果我要是在這裏送過陰就會發現,這些人年輕的時候,不是克父就是妨母。
像是什麼天煞孤星、歲運並臨、用神太多……等等類似的大凶命格,在壽河幾乎隨處可見。
人們越是迷信,規矩和忌諱也就越多。
就壽河而言,三陰節不行事,這是三歲娃娃都知道的事兒。
除此之外,包括詭陰天、月全食、月半食這樣的天象一旦出現,也有不少忌諱。
而我,在犯了這個忌諱的同時,還犯了陰行的忌諱!
“同行不得封魂屠首,你奶奶離開壽河,就是因為她封過別人的魂,懂麼?”
“白先生,您指的是縫屍?”
白先生默認的點了點頭。
我也發現了,剛才給屍煞縫屍的時候,針腳位置確實出現了“封”字的符文。
但白先生並沒有一直在責怪我壞了規矩。
因為,最先破壞這些規矩的人,其實是陰樓!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和嶽子藤站在一邊的最大原因。
陰陽事,本該是人事,就像奶奶說的一樣,陰行師傅,不能越俎代庖。
說白了,就是陰樓妄圖掌控生死。
有個詞,平日裏是個褒義詞,但放在陰樓身上,卻是十足的貶義。
“萬物之理,蒼天自斷,人豈可代勞?”
“白先生,您說的這個詞,難道是替……”
白先生站起身,走到窗邊,神情複雜地抬起頭,看著雲層裏的滾滾雷霆,沉聲道:
“不錯,就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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