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的漂亮!”
房門外,陰樓的人念咒速度驟然加快,越來越多的黑影湧現,瘋狂地想要撞進屋裏。
可它們根本無法撞破那層青色的鍍層。
波瀾無聲,激蕩起圈圈漣漪。
在山神咒的庇護下,我俯下身子,將手裏的金針紮在了屍煞身上。
紅色的煞氣劇烈顫抖,金針沒法紮破它的皮膚。
看來光是一段縫屍咒,還不足以震懾住它。
於是,我又念出了剩下的幾段縫屍咒。
當我念到第五句的時候,金針總算紮了下去。
煞氣頓時瘋狂地纏向我的手腕,撕裂感瞬間傳來。
我感覺它仿佛想要撕破我的皮肉,鑽進我的體內。
然而,就在這時,陰太子低聲念出了七殺令:
“五殺!無苦極樂,金身不滅,諸邪伏法,哀哀輪回!”
這還是我頭一回聽到“五殺”的咒決。
刹那間,胸腔內腥風激蕩,我喉嚨一甜,頓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眼前的一切東西,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青色的鍍層,在紅色的光影下,呈現出妖豔的紫光。
屋裏凶煞的黑影逐漸散去,露出了一張張猙獰扭曲的五官。
它們的表情或有不甘、無奈、痛苦,甚至……恐慌!
時間仿佛停滯了下來,凶煞也停止了躁動。
隨著我金針落下,銀線穿引而出的同時,也被染上了一層猩紅。
我一邊將它錯位的關節擺正,一邊將它身上破開的皮肉給縫好。
針腳每每縫合,都會浮現出一個花生米大小的符文。
過去我縫屍,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
符文緩緩升起,像氣泡一樣在我指間炸裂。
是一個個的“封”字!
我足足縫了七十二針,肘膝、腕胯、廿指(手指、腳趾),總算縫好,三關已過。
接下來的,便是縫補七竅!
我一針穿過它的喉嚨,低聲念到:
“口竅閉合,莫再言語。”
隨著金針穿引,屍煞的嘴,緩緩閉上。
一股紅色的煞氣在嘴巴閉合前想要躥出來,卻被我用金針銀線給縫(封)在了嘴唇上。
下一針,透過鼻翼縫合,最後再用力一拉,屍煞的鼻孔就被縫上了。
“屏息過橋,不露生氣。”
陰魂轉世,必然要經過奈何長橋。
如果帶著生氣過橋,必然會被陰司拘魂裂魄,縫好鼻竅,也算是我以縫屍匠的身份,盡人事。
接下來等我把耳竅也縫好後,總算到了最麻煩的眼竅。
這人死不瞑目,怨氣極重,此時,屍煞體內所有的煞氣,都被我逼到了眼睛的位置。
要不是有祖師爺的金針在手,我還真沒把握能夠恫嚇住它。
屍煞雙眼通紅,眼珠凸起,眼角不停得流著鮮血。
要是把它眼皮縫上,那倒是一了百了,我也能落得輕巧。
嶽子藤說我清高,其實不然。
縫屍,是奶奶傳給我的手藝。
柴爺曾經說過,奶奶是他最為敬佩的陰行手藝人。
因為她眼裏沒有名利,天底下苦命的人太多。
無論生前是善是惡,死後皆是一杯黃土。
即便這人十惡不赦,但也該由十殿閻羅,叛他永世輪苦。
所以,不管遭遇了什麼樣的苦難,我都始終記得四個字:
“死者為大!”
。您提供大神赤色的凶鈴禁忌之我下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