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不是選擇你,而是沒得選。”
說實話,這話聽著有些不舒服,但我知道,這對我來說無異於天上掉餡餅。
別說道心,就連陰行的手藝,我都還沒學紮實。
其中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當初月德尋你相助,縫我法身,讓月德山的靈氣重歸澄明,這是功,也是緣。”
“您說的是風水先生?如果他要是沒死,那是不是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本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但山神姥姥卻苦笑了一聲:
“月德可謂天縱奇才,我等同門之中,也隻有北茫的天賦能和他相提並論,可……”
山神姥姥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茅道!
這個人雖然是我在壺天術裏見到的,而且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他隻不過是個幻覺罷了。
但現在既然有魂天界這種存在,那他就算真的存在,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如果在壺天術裏,茅道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那麼山神姥姥嘴裏的“北茫”說地應該就是他!
為了印證這個猜測,我插了一句:
“姥姥,您說的北茫,是不是個老頭?邋遢得很。”
我話音剛落,山神姥姥的虛影忽然顫了顫,然後猛地轉過身,十分驚訝地問我:
“你…你見過北茫?!他人在哪?”
我搖了搖,把自己是如何陷入壺天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山神姥姥。
可她聽完之後,語氣顯然變得更激動了:
“不可能的……人間竟然有人會用壺天術?!”
“姥姥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壺天一法,本就是道門禁忌,北茫八成是被人困在了壺天術裏……難怪……”
“呃……您能別話中說一半兒麼?難怪啥?”
山神姥姥再次歎了口氣:
“難怪北茫山脈已經‘死’了。”
“山還能死?”
“嗬嗬,月德要是不找你繼承他的衣缽,那不久之後,月德山同樣也會死。”
這下我可算是聽明白了,合著風水先生和茅道是山神?!
不過,我也隻是略微感到有些驚訝。
畢竟風水先生的本事,讓我早就有種感覺……他不是人。
至少不是普通人。
隨後,山神姥姥又把剩下的《撞鍾棍》給我講了一遍。
過程中,姥姥說,魂天界本來是不該幹預人間這些事兒的。
但現在這種規矩也基本上形同虛設了。
她說,現在人間大約還有數十位“人間鬼神”。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背後其實都有魂天界的影子。
而我現在自然也成了名副其實的“人間鬼神”。
山神姥姥讓我先把《撞鍾棍》記熟。
她消失前叮囑我,我要想離開這裏,至少得先把撞鍾棍入門。
將來想要再來這兒,隻有依靠開山咒,但這個咒語,我在人間隻能用三次。
所以她希望我每一次來,都得有所收獲再離開。
“陳酒,你打算在這兒待多久?”
“至少得把撞鍾棍的基本功練紮實了吧……對了,我現在既然人在這兒,那……”
“這你不用擔心,你不過是睡著了而已。”
“那就好,對了,太子兄,我有個想法,說不定練成了之後,能自成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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