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體力活,老祖宗貼心的幫我們關上了車門。
我無心去想她現在是什麼目光。
包括什麼陰行、邪祟、凶煞,全都被我拋諸在了腦後。
我隻想靜靜地貼在這片柔軟地土地上,沐浴在晨光下,進入夢鄉。
……
“您好,五元。”
我被一個刹車給晃醒了,這一覺,我睡的很沉,也很香。
睜開眼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左右兩邊,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艾珍妮的外套。
安全帶她也幫我扣好了,當然,我和她誰都沒有一絲不掛。
這時,車子剛好路過收費站,等重新發動之後,艾珍妮語氣十分平淡地說:
“醒了?”
我看了看車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我居然睡了將近十個鍾頭。
而且有些懷疑,早上發生的事兒,會不會也是一場夢?
於是我試探性地問她:
“早上,我們倆……”
可話剛到嘴邊,又被我給咽了回去,不管是真是假,艾珍妮現在看上去都已經恢複了正常。
我在心裏反複告訴自己,我會那麼做,是為了救她的命。
“唉……咱們現在到哪了?”
“剛過了平壩,再過三四個鍾頭就到壽丘了,你要是累的話,再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她說話的語氣,多少讓我有點兒不太適應,似乎有些過於……溫柔了。
我甚至懷疑,身邊的這個姑娘,到底是不是艾珍妮?
我看著車窗外,路邊的景色疾馳而過,隻剩下了一抹單調的色彩。
遠處的山巒,不像我們哪兒似的峰嶺矗立,大部分都是丘陵,遮不住太陽,藏不下河川。
也許是看我有些怔神,艾珍妮又起了個話頭,試圖緩解車裏尷尬的氛圍。
可我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總感覺耳邊除了“嗡嗡”地聲音外,最清晰的就是亂成了一團的心跳聲。
見我沒有搭話,她也就沒有再嚐試著和我交流。
我不清楚她現在是什麼心情,但我們倆之間的關係,確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按理說,我和她本該更加親昵些,可現在反而多了一層隔膜。
“對了,珍妮,老祖宗人呢?”
“什麼老祖宗?”
“算了……沒什麼。”
類似的對話,我們就這麼半句半句的聊了一路。
直到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我們才總算到了壽丘。
這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現代化的氣息很濃,一點兒都不像是個鄉土小鎮。
老先生給我的信息也不全對,至少這裏的基礎設施還算是比較齊全的。
唯一的弊病就是交通有些不夠便利,有七成道路都是隨意鋪墊的石子路。
車子開在路上,隨時都能聽見“叮呤咣啷”的響聲。
我有一句沒一句地問了艾珍妮許多關於壽丘的問題。
她也十分耐心地給我解答了許多疑惑。
壽丘毗鄰壽河,名字就是源於一座山丘和一條長河。
之所以有個‘壽’字,是因為這裏的人似乎都很長壽,高壽年齡,平均都在九十歲以上,且大部分都是男性。
他們占據了老年化人群整體比例的四分之三,所以這裏能見到最多的,都是些耄耋老翁。
可惜壽丘這地方本身沒有什麼特產,所以不像壽河那樣,商業氣息很重。
不過,艾珍妮倒是告訴了我一個很重要的信息。